,滿不在乎:“做妹妹的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在姐姐府上,說實話的都不得善終,只有像姐姐這樣的才能在主子面前風光不成?”
那婢女氣了個倒仰,臉漲得通紅,揚起手來就要給琉璃點顏色。
她身邊的另一個婢女忙伸手攔了她,含了一縷得體的微笑,先是向著雲歌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又與琉璃見了平禮,這才開口:“是這樣的,雲小姐,我們郡主乃是南王千歲的未婚妻……”
只一句話,雲歌身後的丫鬟全都變了臉色,南王已經有未婚妻了,還和小姐糾纏不清,難道存了心想讓小姐做小?可小姐是個心高氣傲的,絕對不會屈就!
雲歌臉色也有些難看,南宮徹有未婚妻她隱約已經猜到,可是人家大張旗鼓找上門來……這不是給自己難堪麼?
“聽聞南王千歲在青城鬧得不像樣,”那婢女柔柔地道,“皇上十分氣惱,還是皇后娘娘勸了皇上,說是王爺年紀還輕,難免不分輕重愛胡鬧,可是如今一年比一年大了,總這樣下去,也不像話。俗話說‘成家立業’,說不定王爺成了家,便也能立業了。所以皇上便下旨,讓王爺回京完婚。”
琉璃好一陣咬牙,她對此事略知一二!“這位姐姐,既然你們是找南王千歲,卻來我們家拜訪我家小姐,是何緣故?”
那婢女微笑道:“如今南王千歲纏上了青城的雲小姐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說,我們不來這裡,又能去哪裡?”
你家郡主來都來了,卻端著架子不肯下車,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我家小姐?琉璃一邊腹誹著,一邊忍氣道:“所謂三人成虎,可見傳言不可盡信。只怕你們郡主娘娘要白跑一趟了,王爺實在不在我們這裡。”
雲歌靜靜盯了那翠蓋車片刻,轉身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吩咐:“琉璃,這裡交給你了。”
那兩個婢女都急了,忙高聲道:“雲小姐留步,我們還有事情要請教呢!”
雲歌置若罔聞,青蓮色裙角在大門內一閃而沒。
那個神態倨傲的婢女便對同伴道:“朱雀,都是你不好,若聽我的,把人綁了,什麼都解決了!”
朱雀皺柔聲道:“孔雀,你性子太急,我怕你給郡主惹禍!”
琉璃冷眼看著這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朱雀抬眸柔聲道:“不知如今南王千歲身在何處?還請妹妹見告。”說著福身端正一禮。
琉璃也標準地回了一個福禮,笑盈盈的道:“姐姐怕是問錯人了吧?姐姐這樣大張旗鼓的來了,是想說郡主娘娘奉旨追夫麼?可惜,王爺在我家小姐面前獻了幾個月的殷勤,我家小姐也是不假辭色,閉門羹想是不好吃,王爺便走了。我家小姐雲英未嫁,郡主娘娘幼承庭訓,總不至於壞人閨譽吧?”
言辭之犀利,在婢女叢中少有。
孔雀氣了個倒仰,跳起來就要破口大罵,朱雀忙伸手攔了她,仍舊溫溫柔柔的道:“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貴主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自然輪不到我們來評論,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說罷扯著孔雀轉身而去。
偌大的隊伍浩浩蕩蕩轉奔驛站。
琉璃眼看他們走遠了,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埋怨南宮徹,即便已經走了,還給小姐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
入夜之後,本該萬籟俱寂,可是青城卻蕩起了軒然大波:驛站著火了!
青城的驛站本來並不大,甚至算得上簡陋,但自從孫遠征駕臨之後,為了住得舒適安逸,大肆修整了一番,如今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夠屋宇寬敞、裝飾考究。
這一場大火,映紅了半邊天,青城百姓傾巢而動,恐慌的情緒悄悄在民間流動。
好在南宮徹在青城這段時日整頓吏治頗見成效,青城守備領著官兵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已趕到驛站,指揮官兵們拿水龍滅火,一直到次日午時,大火才被撲滅。
有的百姓便聯想到那場險些要了南宮徹姓名的大火,疑神疑鬼起來,懷疑青城得罪了火德真君,紛紛去火神廟酬神。
雲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南宮徹回來了。
下午便有訊息傳來,那支禁衛軍隊伍一夜之間丟失了所有的兵械,好在起火之時有人示警,才未造成人員傷亡。但郡主那兩個婢女便慘了,朱雀臉上被畫了一隻王八,孔雀除了臉上多了“賤人”二字之外,還被剃了個陰陽頭!
雲歌只是當閒話聽了,並不甚在意。
但很快,張自在便趕了來,滿頭大汗一臉緊張:“東家小姐,這件事,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