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竟然有人比爺還快!”
窗戶毫無預兆地開了,若雪翻了進來,兩眼先是直勾勾在雲歌敞開的禁口盯了一陣,然後滿臉失望地道:“爺,您沒動手?”她不懷好意的把目光落在南宮徹的下身,“您不會是不行吧?要不要屬下給你淘澄點鹿鞭?嗯,不行,鹿鞭恐怕還不行,只怕要用到虎鞭!”
南宮徹臉漲得通紅,抬起一腳,把若雪踢上了房梁,罵道:“你瞅瞅你哪裡像個女孩子了!滿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伸手把被子往上一拉,連雲歌的脖子也嚴嚴實實蓋上了。
若雪驕傲地一挺胸:“說我不是女子,除非那人眼睛瞎了!”
南宮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啐了一口:“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若雪一聲哀號,從房樑上翻了下來,哭喪著臉道:“沒有跟對主子,怎麼正經的起來喲!”
門外傳來“撲哧”一聲忍耐不住的笑聲。
南宮徹恨得直咬牙:“疾風,你給我滾進來!”
疾風推開門,小步走進來,低垂著頭,肩膀卻一抖一抖的。
南宮徹心中暗恨,磨著牙道:“你給我查一查……”話說了一半忽又打住,雲歌若知道自己暗中調查她,恐怕會不高興吧?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自己使上水磨工夫,不信等不到打動雲歌的那一日!而且,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她對自己也並非完全無情……
疾風支楞著耳朵等著下文:“您吩咐。”
南宮徹摸了摸下巴,陰陰一笑:“若雪,你換一身花哨一點的女裝,疾風只穿一條犢鼻褲,然後你揹著他在青城城裡轉上三圈!”
“啊?”若雪直挺挺倒了下去,“砰”一聲砸得地上塵土飛揚,眼睛一翻,舌頭一伸,“本人已死!”
疾風忍著笑走過去,拽著她的衣領,就那麼把她拖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都跟你說了,不能說的那麼露骨,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了,連我也受了你的連累!”
屋子裡終於又靜了下來,南宮徹輕輕嘆了一口氣,把雲歌的衣服攏好,解開了她的睡穴,起身走到了門外。
雲歌進入了一個深沉的噩夢。
還是那間幽暗的囚室,身邊有昏黃的火苗跳動,那是囚室裡唯一的一盞小油燈。
燈花爆了一爆,室內陡然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
劉蕊帶著銀鈴般的嬌笑,領著五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囚室內光明大放,四壁兒臂粗的牛油大蜡被同時點亮。
“表姐,你想好了沒?”劉蕊笑得歡暢,眼睛裡卻寒光閃爍,身上那一套翠藍色繡西番蓮的蜀錦衣裙在燭光中熠熠生輝,滿頭的珠翠更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把這間小小的充滿血腥氣的囚室映得少了幾分死氣。
秦韻低垂著頭,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一聲不吭。
“讓我算一算,”劉蕊裝模作樣地在地下踱著步,“這是第幾日了?似乎是第十日了?表姐,我連鞭子都打折了兩根,如今這手腕還痠痛著呢,你能不能叫我省點事?你若早說了,還至於受這些皮肉之苦麼?嘖嘖嘖,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可真不忍心下手啊!”
秦韻仍舊一聲不吭,到如今,劉蕊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表姐夫把你休了也有兩個月了,你青春少艾,”劉蕊湊近了秦韻,不懷好意的笑著,“曾和表姐夫蜜裡調油,我聽說,你們自從婚後,除了你懷孕、坐月子,幾乎夜夜笙歌,你這乍然離了男人,可受得了?”
秦韻雖然不說話,可是身子卻氣得直抖。
劉蕊笑得聲音更大了:“被我說中了吧?這女人啊,沒經過雨露滋潤的時候還好說,一旦經歷過男女之事,那便是食髓知味,表面上再正經,孤枕之夜也是輾轉難眠的!為了使表姐能夠安眠,妹妹我特意給你尋了五個男人來,這五個男人都是身強力壯的,聽說要來伺候表姐你,已經連續一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她仰天大笑,“舅母常跟人誇她的女兒端莊典雅,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在男人面前端莊典雅!”
秦韻霍然抬頭,一雙妙目瞪得滾圓,眼角幾乎都要瞪裂了,啞著嗓子道:“劉蕊,我爹孃對你有養育之恩,堪比生身父母!”
“表姐,”劉蕊歪著頭,眼波流轉,露出幾分昔日在閨中的嬌憨俏皮,“這就是個笑話!”她意味深長地笑著,“你明知道,你我的陪嫁相差有多麼懸殊!你明知道,我從小是活得多麼小心翼翼!你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大小姐,我是什麼?我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