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滿,更何況不知為何姐姐的手越握越緊,用力甩脫了雲夢,雲蘿仔細一看自己的手腕,竟隱隱有一圈烏青,她挑眉質問,“你發什麼瘋?”
雲夢左右望望,雖是清晨,天齊廟裡已經有不少香客在虔誠禮拜,還有掃地的僧人來回走動,於是壓低了嗓音:“蘿兒!我們趕緊回去,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這裡這麼多人,你……”
雲蘿這才意識到不妥,忙依到姐姐身邊,也壓低了聲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手真的很疼啊!”
雲夢頗為歉疚,卻也只敷衍道:“回去給你擦藥油。我們快走!”
回到雲府,雲夢找了個藉口把張氏糊弄過去,便拉著雲蘿到花園裡談話。恰巧張氏也有事不想被她們知道,正樂得她們不在眼前。
“姐姐,”雲蘿揉著仍在發痛的手腕,極是不滿,“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竟還要避開母親?”
雲夢無奈的嘆了口氣:“蘿兒,無論如何,你失身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傳揚出去的,否則即便你日後嫁了那孫大人,這抬不起頭來做人,所以這件事自然是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風險。”
雲蘿點了點頭,面色好看了些:“原來姐姐是替我著想,我倒錯怪你了。”
雲夢心不在焉的道:“你我自家姐妹,說這些做什麼!你這幾日好生準備嫁衣也就是了,只是委屈你了,我雖給你謀來了貴妾之位,但還是不能用大紅……母親那裡,我自會去說,你儘量少開口。”
雲蘿點頭答應,又問:“姐姐是在發愁舅舅的事麼?”
雲夢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出去一趟不容易,可是舅舅自從來了青城除了給我們捎過一回口信,便再沒了訊息,青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那可怎麼辦?”雲蘿急了,“孫郎可是說了,若沒有舅舅的文書,我……我便……”
“這時候知道著急了?”雲夢忍不住埋怨,“昨日他邀你去禪房的時候你怎麼不多個心眼兒?”
“我……”雲蘿啞口無言。
“好了!”雲夢嘆了口氣,“這事再難辦也得辦成!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輩子毀了!”
雲蘿大為感動,親暱的抱住了雲夢的一隻手臂:“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她忽然打了個哈欠,鼻涕眼淚齊流,“好倦!我想喝茶了,姐姐,你昨日泡的茶甚好,我們回去喝茶可好?”
雲夢便知道她是毒癮發作了,只得和她回去。
雲夢的體己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這段時日她又是叫人跟蹤雲歌,又是請包打聽探聽孫遠征的事情,銀子流水價花出去,不料卻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憤恨。
但,張俊的行蹤不打聽出來是不行的。
“暖香,”雲夢又交給暖香十兩銀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把我二舅舅的下榻之處找出來!”
暖香滿臉為難,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呢,忽聽外面一陣吵嚷,雲夢把手一縮,又將銀子收了起來,探頭一望,不由得喜上眉梢。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第十四章 勾結
來的是張氏的五弟、雲夢的五舅舅張可。
張可在雲天翔的陪伴下走進內宅,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陰陽怪氣地道:“雲老爺,不勞相送,我見見我那可憐的姐姐和兩個外甥女,若是她們過得不好,對不住,我可要把她們接到張家去了!我們張家可沒有貶妻為奴的下作事!”
雲天翔發跡,有多一半的原因是張家的財力支援和上下打點,因此這些年來他一直畏懼張氏,連張氏把他老孃趕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在張家人面前他從來都是抬不起頭的那一個,即便張家人當面唾他一口,他還得卑躬屈膝說那口唾沫是甜的。
當下陪著笑道:“五弟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當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不知道那南王有多囂張霸道……”
“這一聲‘五弟’,”張可冷笑,“張某可不敢當!咱們兩家的姻親關係不是早就解除了麼!雲老爺若不嫌棄,可稱我一聲‘張五爺’!”
“是是是,五爺!”雲天翔一臉討好,“唉,我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否則,別說是我,便是令姐、我那兩個女兒,只怕也是性命難保,我休妻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權宜之計?”張可停下腳步,瞪著雲天翔,“既然是權宜之計,又何=無=錯=小說 M。quLEdu。coM必緊鑼密鼓另行再娶?!”
“這……”雲天翔語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