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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在是個老於世故的人精,不敢輕忽,特意請了善於查驗毒藥的行家裡手來檢驗。
最後一臉嚴肅的把檢驗結果告知雲歌:“東家,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竟有人在你的飯食裡下了罌粟籽粉和曼陀羅。”
雲歌瞳孔微縮,眼底寒意湧動,低聲道:“她們的心還真狠!”她本不欲與她們多做糾纏的,在她看來,絕了張氏和雲家姊妹的前程便算是替枉死的雲歌報了仇,而她,真正的仇人是劉蕊!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們竟還不肯放過她!
張自在自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她們”是誰,唯恐雲歌不知其中危害,解釋道:“這些飯菜裡的罌粟籽粉和曼陀羅用量都很講究,吃上一頓半頓,甚至十天半月,並不會對身體造成明顯的危害,但若長期食用,不出一個月必然染上毒癮,離了這下了藥的飯菜便會寢食不安,還會伴有神智失常、言行暴亂等症狀,最多三個月便會中毒而死,死時骨瘦如柴、肌膚龜裂,極為可怖。”
“我知道了,”雲歌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們不肯放過我,我還有什麼理由放你們一馬?“若是不小心染了毒癮,可有法子戒掉?”
張自在一臉不忍:“視輕重情況而定,若是中毒深了,便是有大毅力者也難戒掉,若是輕微,斷了毒藥供給,再加上自身抗擊,還是有可能戒掉的。”
雲歌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一時好心,竟給那些街頭乞丐造成了這樣大的困擾,所幸她散那些飯食都是隨意而為,並不固定在某一處,向來並無大礙。
“東家,”張自在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曼陀羅易得,只是這罌粟籽粉……罌粟在南明本不多見,罌粟籽粉提煉不易……不知東家得罪了什麼人,竟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對付你!”
雲歌展眉一笑:“沒事。這件事我做到心裡有數就好了,張叔不必擔心,她們害不到我的。不過,我也有一事不明。”
張自在一凜,東家眼神太亮太清,叫他生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東家請問。”
“既然罌粟這般難得,”雲歌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貴友又如何識得?難道小小青城當真臥虎藏龍?”
“呃,”張自在不自在的道,“這事兒也是巧合,其實也不是我的朋友,不過昔年曾經得過我一點恩惠,那人是京城人氏,深諳毒術,這一次路過青城,知道我落在了青城,便來看我,適逢其會,順手幫個小忙而已。”
雲歌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盯著他。
這樣定了半盞茶的時辰,張自在便敗下陣來,鼻翼、額頭都滲出了細汗,“咳!東家,這裡面的事情我實在不能說。”
雲歌淡淡的道:“如此看來,你背後還另有東主?我這飄香樓廟小,容不下大神,我這便讓賬房結算了你的工錢,張大爺還是另謀高就吧!”說著一甩袖子,轉身便走。
張自在的臉像是生吃了一斤苦瓜,蹙縮得都有些變形,噗通一聲在雲歌身後跪下,哀求道:“東家,你就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謀生不易啊!這件事關係著我全家老小頭上吃飯的傢伙,實在是不能說啊!”
雲歌嘆了口氣,慢慢轉過身來:“若我執意趕你走,豈不是比你走上絕路?但,張叔,你要明白,你和你全家的生死與我何干?”
“啊?”張自在一呆,苦味流進心裡,竟是百般煎熬。
“我並不是個濫好人,”雲歌悠悠的道,眼神有些悠遠,想當初她何嘗不是個心腸柔軟的人,否則也不會對劉蕊處處忍讓,為了積福,更是修橋補路做遍了山勢,可到最後,又落得什麼結果?“我留下你,是因為你暫時對我有用,一旦我尋到更為合適的人選,可能便會毫不留情將你趕走。所以,”她向著張自在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睨著他,“你要想好了,到底要不要留下來。”
張自在苦笑:“東家,我沒得選。”
“好,”雲歌臉上的笑容漠然而森涼,“我不管你背後真正的東主是誰,只要你留在飄香樓一日,便要守我的規矩,有關我的事,我若不允,你不能傳遞給任何人,你若能坐到,便暫且留下,若是做不到,這便請吧!”
張自在仔細思索良久,鄭重道:“是,我都記住了,東家請放心!”
“好,”雲歌微微頷首,“你起來吧。只要你肯盡心竭力為我辦事,我自然不會薄待了你。”
她這番態度帶著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才有的端寧睥睨,張自在心悅誠服,誠誠懇懇的道:“東家且放心!張某不說肝腦塗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