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站在城門前,看到他躍下馬,便彎腰行禮,“俞涉恭迎嶽西侯。”
嶽西侯跳下馬,伸手將他扶起,將懷中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俞涉,本侯此來是代陛下迎你入朝為相。”
“俞涉遵旨。”因為有八歲做城主的經歷,已經不再被叫魚娃兒的俞涉欣然接受了玉公子手中明黃色的卷軸。
在元曦城百姓的哭送下,俞涉坐上了御賜的華輦,緩緩離開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元曦城。路經城東十里亭,他突然從華輦上躍下,衝著他常常仰望的一處山峰跪倒在地,“先生、夫人好狠心。今日一去,俞涉不知何時才能回還故土,竟然避而不見。”說完,便有兩行清淚落下。
抬頭,卻看到雷筱幽端著一個酒杯笑盈盈的和顏昭從一棵大樹後轉出,“都要做丞相的人了,居然還哭鼻子。好丟人”
俞涉立刻展露笑顏,衝著雷筱幽和顏昭磕了三個頭,將臉上的淚擦掉站起身,“有什麼好丟人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這是夫人交給魚娃兒的做人道理。”
雷筱幽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俞涉,故意露出一臉嚴肅,“該說的,我們以前都和你說過了。喝了這杯酒,就趕緊上車吧。”
俞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卻不將酒杯遞還,而是緊緊攥在手心裡,“這個就予我做個念想吧”轉身上車,再回身卻不見雷筱幽和顏昭蹤影,只好帶著滿心不捨踏上了去往京都的旅程。
車隊走後,雷筱幽和顏昭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剛剛消失的位置上。雷筱幽一雙美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