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我,是人緣,緣的一種”,沒有得到回答的林暮天,並不在意,自語道。
“凡塵俗世,人來人往,仇也罷,恨也好,愛又如何,過眼雲煙,來不及計較,都已經各自天涯”。
“相遇是緣,就如今天下山你會遇到那個搶你仙茅果的弟子,又何嘗不是緣的註定,上天註定了你們會大戰一場,也註定了他的落敗,而當時,你若取了他性命,你就會被逐出門派,從此與我賦雨閣無緣”。
“所幸的是,你最終停手,經過那一幕,不僅讓你學會了寬容,還堅定了本心,更重要的是,你的毅力,可以控制住自己的邪念”。
“記住,每一個和你相遇的人,他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定是在教會你什麼,至於你該怎麼做,我想經過今日之事,你應該明白”。
林暮天轉身看著林驚宇,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與欣慰,甚至還有一種以之為傲。
“那個弟子並沒有毀去你,而是成就了你,況且,他還是你的同門師兄,你不要記恨與他”林暮天開口。
“師尊放心,我並沒有記恨他”,林驚宇堅定地說道。
“你作為護教弟子,必將擔負護教職責,有些秘密也該讓你知道,我賦雨閣能夠歷經數次浩劫而不被覆滅,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每次面對浩劫時,我賦雨閣所有弟子都能夠上下齊心,同生共死,你可知道為什麼?”
林暮天雲淡風輕的說道,根本沒有平常人說到浩劫時的那種後怕與驚悚,他好像多次歷經生死,對於一切都看得極其淡、極平常,與普通人涇渭分明。
每當看見師尊的滿頭灰白髮絲的背影,林驚宇總好奇這個孤傲的人,有著怎樣的過去呢?
此刻聽見師尊的詢問,他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林暮天不語,許久過後,只見他張開雙臂,雙掌向下,周身靈力閃耀,掌心光雨絢爛,一串串神秘異常的古老符文,從他雙手的手心飄下,而後,一股猶如來自洪荒的滄桑氣息,散發而出,極為古老、飄渺,與當初傳衍大殿時《太初不滅經》的氣息,很是相似。
神秘的符文在空中旋轉,越轉越快,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將林驚宇師徒三人,包圍在其中,隨後連帶三人也一起旋轉起來。
一陣眩暈傳入腦海,林驚宇不知不覺的閉上雙眸,突然,腳下一道白光蔓延,一閃過後,三人的身影,憑空消失在小竹樓裡。
當感覺到對身體有了控制權後,林驚宇揉了揉因為眩暈導致思維有些混亂的腦袋,然後,向兩邊看去,發現師尊與師兄依然在自已身旁,而他們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很顯然,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來。
“師兄,剛剛怎麼回事?”林驚宇拉了拉師兄林逸凡的衣衫問道。
“方才那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傳送通道,你第一次過來,可能會有些不適,等你修為再高一些,對於這些就會免疫”,林逸凡向他解釋道。
“哦”,這時,林驚宇才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只見,這是一個洞天,方圓約有百丈,極為空蕩,但讓林驚宇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洞天的頂端是一面巨大、古樸的銅鏡,鏡身佈滿裂紋,彷彿隨時會破碎掉一般,邊沿一龍一鳳托起鏡身,龍紋鳳翎,幾乎全被灰綠的銅鏽覆蓋,模模糊糊的能辨出是什麼而已,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訴說著這面銅鏡的古老與遙遠。
這個洞天由懸於頂端的銅鏡照亮,光柱籠罩的下方,是懸於空中的數百道神魂命牌,在其中,林驚宇甚至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枚。
只見,自己的那一枚神魂命牌位於最低層,幾乎貼在地上,僅比師兄林逸凡的高出一毫,低於自已師尊和一個名叫穆雲崢的弟子。
“這就是我賦雨閣最大的秘密”。
林暮天揚首看著佈滿裂紋的銅鏡,“此鏡名為天機鏡,是蕭殘歌祖師從一處絕世凶地中,連帶《太初不滅經》一起帶出的”。
“宗門文獻中,沒有關於它的任何記載,而據我猜測,它可能是太古以前的那個時代的禁忌之物,雖然破損,但卻依然具有不可捉摸之能”。
林暮天一頓,接著又說道:“此鏡聚眾弟子分魂,可探視人心,一旦有人對宗門生出反叛之心,他的神魂命牌必然會碎掉,而每一代護教弟子,則會在第一時間能夠察覺到是誰”。
“可是師尊,為什麼這些神魂命牌有高有低?”林驚宇好奇的問道。
“這個是天機鏡自的主選擇,一般說來。神魂命牌越靠近天機鏡,就表示天賦越高,只要中途不隕落,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