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害我們被發現,恐怕以後再也不能在這聽書了”,被叫作小澤子的男孩抱怨道。
“可我說的沒有錯啊,難道那些以多欺少的人還成了好人?”
這時,茶肆裡再一次傳來說書先生的聲音,響亮了很多,清晰的傳到了外面。
“是非功過,皆與後人評說,今天就到這裡,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說,各位散了吧”。
此時,所有茶客紛紛起坐,雖然很不盡興,但依然向門外退去。
“錚!”
突然一道金鐵之聲,如龍吟長空,高遠清絕,響傳天下。
小鎮上,無數人家的尖鐵利劍,乃至所有的器皿、銅鼎,甚至口袋裡的銀兩都開始輕微的顫動,彷彿要逃脫一般。
見此奇觀,所有人狂湧而出,急欲趕回家中,察看是否丟缺了什麼。
偌大的茶肆,瞬間只剩下說書先生一人,只見他輕撫手中顫動的扶尺,輕語道:“好熟悉的氣息,莫非是他的柄劍又重現世間?看來,這久已平靜的天下又將熱鬧起來”。
“哎。。。。。,混跡紅塵,轉眼百年過,還是堪不破一個區區情字”,說書先生仰首望天,想看透那世間氣運、因果。
“嗯?這兩個小娃,倒是好運,不知哪一個會成為他的弟子”,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窗外,隨後,挺拔的身形,逐漸幻化為無數星點,消失不見,只留下寥寥餘音。
“歲月似水,如此這般,今日已在眼前,昨日過眼雲煙,也是時候去見一見一些老朋友了”。
第二章 劍氣凌天群雄聚
小鎮千里外,群山參差,宛如利劍刺破蒼穹,將過往的彩雲切成絲縷,隨風而動,搖曳而舞,形態萬千。
最高一峰,被當地之人稱為炎山,炎山方圓十里以內,盡皆紅葉,紅葉似火,山體盡染,與周圍碧色蒼蒼的千山極為不同,有些鶴立雞群之感。
炎山常年散發灼熱的氣浪,使得鳥蟲走獸尚不能久呆,更遑論是人,故此人跡了無,以至通體被喜好炎熱的火楓與雜草覆蓋。
那一聲龍吟般的金鐵之聲,正是從這炎山的內部發出,聲響之後,萬道凌厲的劍芒迸射而出,直刺蒼天,將那飄過的雲彩割刺的千孔百瘡,整個炎山通體神光奪目,與旭日爭輝,威勢震動天下。
“那是什麼?天上怎麼突然多出一個太陽?”
“好刺眼,比朝陽還要熾烈!”
“。。。。。。。。。。。”
小鎮上的百姓,愣愣的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天邊的兩輪太陽,良久也沒回不過神來,一輩子何曾見過這等異象,雙日爭輝,光照千山,莫不是傳說中被上古神人射落的金烏,涅磐重生,再現世間?
所有人瞠目結舌,忘乎所有,被震撼攝了心神。
“爹爹,爹爹。。。。。。,咱家耕地的牛跑了!”少不更事的女孩看著自家跑遠的牛,拼命的揶著大人的衫角,帶著哭聲叫道,試圖使失神中的父親清醒。
“什麼?牛跑了?你個鬼丫頭怎麼不早說!”回過神來的大人,將鞭子往地上一扔,拔腿就向自家的牛追去。
“叫了你半天,是你不應我”,小女孩委屈的嘀咕一句,疑惑的看了眼天上兩個奪目的光團,吐了吐舌頭,而後,蹲下繼續玩起自己的泥人來。
同樣類似的場景還在許多地方上演。
“不對,那不是太陽,好像是異寶啊”,有人驚呼。
“什麼?異寶?”
“真的,真的有異寶出世!”
聽見有人確定,大部分人居然捨棄自家跑失的牲口,轉而向炎山的方向衝去,一時人海如潮,呼聲沸騰。
倘若真能拾到異寶,倒也算一樁大財緣。
這時,大地忽然劇烈震動,炎山千丈山體龜裂,塌縫佈滿山體,赤紅沸騰的岩漿,從裂痕中流出。
“譁!”
火漿與楓木相遇,瞬間燃起熊熊的火焰,赤火燎原,偌大的炎山短短几個剎那,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陣陣熱浪向四周席捲開來,所過之處,紅木化灰,山岩成漿,可想而知,這溫度是何其恐怖。
“呀!不是異寶出世,是火山爆發!”
還算清醒的山民終於意識到不對,那炎山分明是一座火山,在今日爆發,才有那般動靜,哪有什麼異寶出世,當下回跑,逃得命去。
而炎山頂,萬里蒼穹處。
但見九霄雲層上,煙霧渺渺,澄碧如洗,億載晴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