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好關係。任何一個職業都需要交際和潛規則。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你上船。”他提醒我已經可以離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摸出訓龍哨:“這個給你。”
登時,他怔住了,似是完全沒想到我會給他訓龍哨。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認真地凝視他漂亮的眼睛,每每想起他被蘭陵暖玉鞭笞地沒有一寸完好肌膚,就替他心疼,“但是,你想要的未必能給你帶來快樂。”
怔愣從他臉上消逝,帶出了無限感慨和惆悵。他不語,只是搖扇的速度越來越慢。
“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一半,該知足了。我沒有資格過問你今後的打算,只希望你明白蘭陵暖玉的心意,讓他安心。他阻止你應是擔心你受到傷害,他對你……是有感情的。”拉起他的左手,將訓龍哨放入他的手心,“好好保管。”合攏他的手指,望入他的眼睛,那裡捲起了複雜的心情,和跌宕起伏的波浪。
他在猶豫,他亦在掙扎。有時高高在上不如逍遙人間來得幸福。自此以後,我在千歲府的任務完成,他今後是否與朝廷為敵,都與我無關,只是這幾日的相處,感覺出他本性並不壞,所以,希望他不要被慾望控制,而走錯路。
“小媽——小媽————”花飛殤的喊聲遠遠而來,我放開了高山流雲的手,他久久注視手心裡的訓龍哨,雙眉緊擰,陷入沉思。
花飛殤跑到了我們面前,她看了一眼高山流雲,再看我:“不好了,小皇帝來找你了。”
心中有些驚訝,這麼快。
我擰眉想了想,握住飛殤的手:“我去應付他,你們快撤。還有,跟淵卿說,先上船等我。”
“恩”花飛殤用力點頭,“你就放心把那個病美人交給我吧。”她炯炯的眼神,讓我反而覺得那麼不可靠呢?
要動身時,高山流雲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向他,他變得認真,看了我許久,才輕輕地說出兩個字:“小心。”我點點頭,拍拍他拉住我的手,抽身而去。
應付那個自大的小皇帝,小娘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祁麟輝派了一個漂亮小太監和那日的兩個貼身侍衛來傳召我,這樣,正好又給花飛殤和淵卿的離開爭取了時間。他們將我帶上了一輛停在千歲府的馬車,馬車一路前行,竟是往港口的方向而去,讓我不由得有些不安。怎麼是港口?
“公公,我們這是去哪兒?”我問馬車裡的太監,他懶洋洋地說:“皇上今日遊海,傳你上床 ̄ ̄”
“什麼?上什麼?”我立時聽出一身冷汗,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床 ̄ ̄ ̄”小公公不耐煩地重複,我擦汗,想繼續追問時,身邊押送我的其中一個侍衛聽不下去了:“小嚴子是說上船,他每次都會說錯。”
小公公立刻一個白眼過來,侍衛也給了他一個白眼,大家都懶得再理彼此。
抹汗,這小嚴子是anang不分啊。
透過馬車窗戶間的細縫,可以看見被遣散的千歲府的僕人三三兩兩走在路上,他們有的也是前往港口,有的在路邊解釋,說老爺死了,千歲府倒了,大家都散了。我看著,聽著,不動聲色。身旁的侍衛也沒露出任何警戒或是留意的神情,似乎千歲府分家這麼大的事對他們來說,並無關要。
當出了城門時,我正好看見蘭陵玉和老夫人剛剛順利透過城門,他們今日喬裝改扮,又經淵卿稍作修飾,無人能認出他們。再加上他們平日就鮮有出門,本就少有人認識他們。馬車從他們身旁經過,我與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而他們還不知我被皇上密詔,就在這馬車之中。
我看著他們的身影,心裡祝他們順利離開。就在這時,蘭陵玉揚起了臉,看上我面前的窗戶,那清澈乾淨的視線似是穿透了窗戶,直直落在我的臉上,宛如他知道我在這馬車之內。
我怔怔地看他,他一直看著馬車,即使我們走遠。他是不老族,會不會跟淵卿他們一樣,也會有一些特異功能?比如比較弱的心電感應?
馬車出了港口往東,那裡是與港口區別開來,並有士兵防守的皇家港口,御蘭亭就常在那裡上船跟祁麟輝出海。姦情啊姦情。皇家海船,放在我們那裡就是私人遊艇。
遊艇是什麼地方?充滿罪惡和姦情的地方。當然,祁麟輝的應該算是遊輪吧。
到了港口之後,祁麟輝的龍舟似是沒有耐性等我已經離港,於是,侍衛將我帶上一艘帆船,小嚴子翹起蘭花指直抱怨,說我們動作慢,害他來不及登船,要經受這太陽曝曬之苦。兩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