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散開,露出了排列在中間的趙輝。
趙輝削瘦的臉頰上的細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遠處叫囂挑戰的胖子,對於趙虎口裡不斷叫罵顯得很激動,薄薄的嘴皮顯得有點蒼白,不斷約束著胯下暴躁的四處踏蹄的重甲戰馬。
“趙虎!你說誰是叛徒!我的家族帶領著自己領地內的子民,追隨著你們家族本家南征北戰兩百三十年,從北方的薩克斯草原到西部山區的哈里山脈,都灑下了我們趙輝家族子弟的鮮血,多少子弟的英魂才成就了本家帝國獵鷹的赫赫威名。
我們從來沒有抱怨過,因為我們知道,只有本家的強大才能成就我們的榮耀,老侯爵出了事,是我帶領著手下的人在大雪山挖了三天三夜,別人可以說我是叛徒,可是你趙虎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你不配!我們趙輝家族只服從真正的騎士,而不是一個白痴!”
“趙輝大人,你不需要跟這個白痴解釋什麼!讓我們把他解決了吧!大人早就該從這個白痴手裡奪回族長的寶座了,猶豫只會讓人失去勇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趙輝大人才能讓獵鷹家族的戰旗重新飄揚!”
從趙輝的身後黑暗的陰影裡,現出一個騎著黑色高大戰馬的黑色全身甲騎士,身後揹著銀白色雙手大劍,在黑夜裡閃著爍爍寒光,最為醒目的是騎士頭盔上,長長的白色羽毛被夜風吹動向後散開,如同一道華麗的白色披風在迎風飄揚。
“你不是獵鷹家族的人,更不會是趙輝的屬下,你是誰!”
遠處緩緩逼近的騎士對於趙虎的質問沒有回答,而是很熟練的從自己戰馬的槍掛上握起一柄黑色的長槍,渾身散發出來的沉重殺氣,讓圍在趙虎身邊的小圓盾步兵紛紛散開,自動的為騎士讓開了一條道。
“趙虎受死吧!卡託侯爵的鮮血不會白流!接受來自北方風暴黑騎士的審判吧!”
騎士騎著兩米多高的巨大戰馬奮力向趙虎衝來,握著長槍的右手出現一道亮麗的白色光暈,披掛著全身黑色釦環甲,賓士起來的戰馬如同荒漠颳起的黑色旋風。
以人力對抗高速賓士起來近乎半噸重的重物衝擊,趙虎感覺自己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不一定能阻擋的了,任何試圖阻擋這種龐然大物的東西都會被無情的撞的粉碎。
雖然騎士還離自己有二十來米的距離,可是被強行推動的氣流已經颳起了一陣捲風,讓趙虎感到自己似乎被一堵高速移動的鐵牆擠壓著。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趙虎絕對會被騎士的高大戰馬撞的粉身碎骨的時候,卻發現趙虎已經如用一葉狂風裡遊蕩的樹葉,身形鬼魅般的腳下一點,竟然高高躍起高過了近乎三米的馬頭,右腳尖如同蜻蜓點水般,對著沒有披掛戰甲保護的馬頭輕輕一點。
“咔嚓!”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高速賓士的高大戰馬,如同被人扭斷了脖子一般,脫離了衝鋒的方向,軀體偏斜著重重向右邊側著摔在地上,把地面上的低矮灌木壓倒一片,躺在地上悲哀的嘶喊,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看見自己的戰馬竟然被趙虎一腳踩在頭上,騎在馬上的騎士果斷的扔下握在右手裡的長槍,身形敏捷從戰馬上一個翻身滾落在地上,右手順手一把抽出背後的銀白色雙手大劍,劃出一道圓形的光弧向正在下落的趙虎腰部砍去。
“鐺!”
一聲精鋼交集的相撞聲,響徹整個峽谷,剛才被騎士扔掉的黑色長槍,竟然神奇般的出現在正在下落的趙虎手裡,堪勘架住騎士砍來的雙手大劍。
“割裂術!”
醒目的紅光在騎士握著雙手大劍的右手閃現,把本來白銀色的雙手大劍變成了耀眼的紅光。
“吱嘎”
一聲刺耳的割裂聲,騎士的雙手大劍猛的往右一拉,鋼鐵打造的黑色長槍竟然如同一根枯木棍般被砍成了兩截。
緊接著騎士雙手一頓,大喝一聲“銀騎蛇劍!”
耀目的紅光大劍如巨蛇般竟然柔軟的扭曲著向趙虎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