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集合完畢計程車兵,趙虎大聲的說道:“兄弟們,我們即將面臨一個嚴峻的抉擇,該死的哈薩克佬知道是我們獵鷹家族伏擊了他們的軍隊,現在宣稱要把我們獵鷹領地的所有人全部趕盡殺絕,你們的老人,孩子會被哈薩克人釘在路邊的木樁上,你們的美麗溫柔的妻子會被哈薩克人像牲畜一樣驅趕到他們的地盤,你們的頭顱將會被堆成標榜勇武的骷髏山,根據最新的訊息,復仇的哈薩克人將會在明天清晨從中部鐵塔地區進入薩特多郡,現在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做出抉擇。”
下面計程車兵發現自己領主那嘶啞悲憤的聲音越來越高,而後又低沉下去,如同在自言自語,可是每一句都很清晰的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了,最後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爆發出震雷般的怒吼,如同一聲炸雷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一是我們的妻兒會被哈薩克人屠殺,二是現在就立即返回獵鷹領地,帶領自己的家人像南下難民般被其他領主像狗一般驅趕。”
領主的這個突然頒佈的訊息,在整個軍隊裡炸開,迷茫,彷徨,這些表情寫滿了所有士兵的臉,只有旁邊看熱鬧的蒙達看著趙虎的表演,徹底傻了,自己的主君這到底在演的哪一齣啊,這支農兵為主組成的軍隊大部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那經的起這麼嚇唬,沒準還真的一下就嚇散了。
“三是我會帶領你們中最勇敢的戰士,去迎戰這些要屠殺我們妻兒老小的哈薩克人,我會帶領他們給這些傲慢的哈薩克人迎頭痛擊,我會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獵鷹領地沒有懦夫,有的只有迎接敵人的劍和血,所有參加的人會提前發放一枚金幣的安家費,這次的戰鬥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來,所有的人都將得到一塊屬於他的土地。”
趙虎掃視下面一臉憤慨計程車兵,從他們的臉上,趙虎可以看見與敵人不惜生死一搏的決心,特別是聽見土地的時候,那一雙雙渴望發光的眼睛,剛才懸著的心不由放下,看來這次的長途奔襲有希望。
趙虎指著旁邊臉色古怪,強忍著偷笑的蒙達正色道:“我們會在兩息後出發,所有願意去的人可以去找蒙達隊長!記住,這次我這裡只有三百匹戰馬,所以只有你們中最勇敢的戰士才有資格跟我去。”
“大人,你不能、、、、、”蒙達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蜂擁而上計程車兵包圍的水洩不通。
三百名精壯計程車兵很快就選了出來,除了蒙達麾下最驍勇的五十名山地獵手外,甚至有六十八個士兵聲稱自己以前是北方領地的護衛騎士。
“這些人都是騎士?”
趙虎眼睛詫異的在這六十八名明顯在氣勢上與普通士兵不同的騎士身上打了個轉,那種職業軍人特有的壓迫和冷傲讓這群人與附近那些農兵顯得迥然不同。
就像把狼放在羊群裡,當狼低下頭是可能和羊沒什麼兩樣,可是當狼昂起頭露出自己嗜血的獠牙,哪怕身邊有再多的羊也無法掩蓋那種天生的威脅和野性。
“是的,根據他們身上攜帶的徽章,大多都是一些北方遭受哈薩克人侵襲的地區領主的屬下,因為領地遭到洗劫而被迫流亡,裡邊還有一個是這個!”
負責挑選士兵的蒙達語音一頓,突然一臉神秘的在趙虎眼前攤開自己的手掌,一枚銀白色的五芒星紋章赫然在蒙達的手心。
“銀輝騎士”
趙虎的眼睛刺激性的收縮了一下,蒙達手掌心的這枚五芒星,是帝國騎士公會為高階騎士頒發的身份證明。
這枚銀光閃閃的五芒徽章,表明它的主人是一名高階銀輝騎士,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在貧瘠的南方,就是在富饒的北方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趙虎沒想到自己這次突然選兵,竟然會出現一名銀輝騎士會混在這些新召計程車兵裡邊。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你的東西?”
趙虎用手掂量下手中的銀色徽章,確實沉重的嚇人,不過才半個巴掌大小,卻能感覺到冷銀那種沉甸甸的壓手感,不像是用普通白銀製造的假貨,不由好奇的打量站在佇列第一位的中年人。
中年人手中握著一柄簡易長矛,臉上有著一道可怖的疤痕,從耳朵一直徹到嘴邊,雖然只是身上穿著破爛麻布衣,一個人平靜的站在那裡,卻如同一座群山中高聳的孤峰,全身上下有一種難言的威壓向四周輻射。
從這個滿臉刀疤的中年人拿出這枚銀輝五芒紋章開始,其他聲稱自己也是護衛騎士計程車兵,就沒人敢跟這個中年人站並排,而是很默契的牽著戰馬集體往後退了一步,這是一種低階騎士向高階指揮官表達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