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書桌上花瓶裡的花,信宇覺得自己曾經在某個時候,在某一次結婚典禮上看到過,當時,在那次婚禮上用類似這種花親手為新娘製作花束的妻子曾經說過的話此時也迴盪在他耳邊。

— 愛情是愛情,幸福是幸福,這一點你不是也知道嗎?

儘管如此,她還是撒謊說凡是舉著自己製作的花束走進結婚禮堂的新娘們都生活得很幸福,然後把那個花束塞進新娘懷裡,那次婚禮結束的幾天之後,他也和妻子舉行了婚禮。

突然,他的視線停滯在花瓶旁邊放置的日曆上。

“該死,居然已經過了。”

信宇這才又粗略地算了算,原來那天正是他幾乎把妻子弄哭的那一天,於是他又像以往遇到困難的時候一樣,用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強迫自己想出對策,馬上,內心的某個角落裡有個聲音開始對他輕聲低語。

‘這也沒什麼嘛,只不過是那個女人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大發脾氣,自己一個人生了幾天的悶氣而已,曬她兩天,她自己就會覺得無聊,不知哪天又會心血來潮因為某些我無法理解的事而破涕為笑,又會繼續每天給花澆水的生活吧。’

可是馬上又有一個持相反觀點的聲音響起。

‘可是那種神情,那種痛哭之前掉頭走掉的舉動還是第一次啊。’

信宇並不是為了類似這種愛情的小爭吵才和怡靜結婚的,這樁婚姻完全是出於某種需求而完成的。但是,被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注視過之後,再鐵石心腸的姜信宇也覺得心裡有些彆扭。

信宇的手指輕敲著辦公桌的一角,幾分鐘之內,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不安,最終,他在對著自己的手機相了好一陣面之後,還是給家裡撥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的聲音迴響在耳邊時,他一直在暗自盤算著,要不然晚上叫她出來,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吃頓飯?到時候就說是自己忘了把禮物送給她,同時把禮物塞到她懷裡,這樣似乎還不錯。

‘不過到底應該買什麼給她呢?這女人都喜歡些什麼來著?’

不管信宇如何想破頭殼,還是想不出怡靜喜歡的東西,因為在偶爾出差回來,或者在必要的時候,他也會買一些鑽石或者其他女人通常比較喜歡的名牌皮包給她,但她也只是假裝很喜歡,其實並沒有真正滿意過。而現在,信宇不想用一般女人喜歡的東西來討好怡靜,他想買一樣怡靜真正會喜歡、會接受的禮物給她。但是,他實在不知道怡靜到底喜歡些什麼,不對,知道是知道,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整天哭鬧的孩子,如果不是這個那一定就是那些破爛花。’

在這兩個選擇中,能夠馬上放在她眼前的就是可以真實擺在她面前的那些花啊草啊,但是自從怡靜外婆的葬禮時他送了幾十個白色菊花做的花圈之後,他就再也沒給自己的妻子送過花,就算他送給她比那些花貴重無數倍的禮物,她也沒有真正開心過,所以他明知道一盆小小的鮮花就能讓怡靜當場開心地笑出來,他仍舊固執地放棄了送花的選擇。

因為他實在是很討厭怡靜最喜歡的那些花草,直到現在為止,每次她因為某件事而跟他發生爭吵的時候,她十有八九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一手佈置起來的‘花圃’裡去。鮮花幾乎成了她的情夫,到底那女人在那一片花叢中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呢?

‘會不會是在想從前交往過的那個種花的傢伙?又或者是如果沒有我的橫插一腳,現在已經和那傢伙一起享受的美好未來?’

不管答案是前者還是後者,結果都會同樣令韓怡靜的丈夫姜信宇感到很不痛快,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擴音口裡傳出嘀嘀的訊號音,原本以為會接聽電話的女人居然沒有接聽,打手機也是一樣。

“這傢伙,又跑到哪兒去了?”

信宇‘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然後用一種反感的目光重新審視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花瓶,好像這個花瓶就是那個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讓他煩心的妻子。

幾秒鐘之後,信宇按下書桌上擴音電話的按鈕,然後用清晰的聲音說道。

“我書桌上的花瓶,請拿走,桌子上看起來太亂了。”

此時,怡靜並不是故意不接丈夫打來的電話,儘管不能肯定她是否會和氣地接起電話,但這種故意不接電話的行為只有姜信宇那樣的人才能做的出來,韓怡靜可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只是當時怡靜所處的地方很嘈雜,而且那種嘈雜的活力一下子抓住了她,以至於她根本感覺不到手機在震動。一間窄小的房間裡傳出一陣乾杯的聲音,與此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