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罪行。官家只會認為,這更加表示他問心無愧。即使確有其事,也是那女子勾引在先,這一下被害者和加害者的地位,可就顛倒了。既然這男子並非主動犯案,加上自首,就算不能免罪,也可以減輕責任了。”
苑兒面色蒼白,不敢相信人竟可以如此陰狠:
“你這法子,也未免太毒了吧?”
“遠遠稱不上這個‘毒’字呀。”離春冷漠地笑著,“說這故事,不過想告訴你,若要一名女子求告無門,最好的方法便是把汙泥濁水潑她一身。那封家管事所用的,正是這種手段。”
“人都死了,還能說出什麼?”
“趙管事可不這樣想。他篤信鬼神,生怕夫人的魂魄對我道些不利於他的事情。所以,他要不厭其煩地在我心中種下‘夫人是壞女人’的印象,那樣我還會聽信她的話嗎?”
“他怕的是什麼?怕夫人說‘趙管事便是殺了我的兇手’?”
“也許。但還有另一種可能,你想是什麼?”
“你剛才舉那例子,”苑兒一擊掌,“他對夫人,心存非分之想?”
“不光是想,甚至已經有了行動。那時他說起紅羽,談到她的日常活計,‘洗筆’、‘磨墨’、‘謄抄詩稿曲譜’幾項,都十分正常。說到伴讀丫鬟的職責,任誰想都能想到這些。而他居然還多加了一個‘剪燭花’,這般細微的地方,一般人可注意不到。所以,我猜想,他多半是親眼見過,並記憶深刻。而掌燈之後,紅羽陪伴夫人讀書,都在臥房內,我斷定,他曾在房外偷窺。”
苑兒聽得汗毛直豎,不住撫著胳膊:
“這人怎麼這樣令人嘔心?”
“畢竟礙於身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