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毛來說,這本該無解的難題真的成了無解,根本不用解!天幸剛才那通變形牽扯到這裡,黃毛暗自慶幸的走進了右邊的通道。蟲子越來越多了,黃毛再沒知識也看出情況不對勁,自己一定是哪搞錯了,不然不至於這些東西發瘋一樣的前後包圍到簡直誇張的地步。看它們那煩躁的樣子,隨時有可能不顧一切的衝上來!
黃毛不敢大意,把剛才收起的火把也拿出來點燃,雙倍的威懾之下,蟲子們果然被鎮住了不少。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這些東西總會克服對光的恐懼的。
黃毛腳在走,腦子在轉,眼睛耳朵也沒閒著,所以兩邊牆壁破裂,衝出幾十號木乃伊守衛,他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雖然沒有了棍子,兩手也抓著火把,但人有四肢,金鐘罩勁灌輸之下,兩隻光腳丫的破壞力也不見得比那鐵棍遜色。
這些木乃伊雖然都只是殉葬的粗質品,仗著不死的身軀和巨大的力氣揮刀砍來,別說普通人,精銳士兵在這狹小的空間可能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一物降一物,有法就有破,也許用子彈射擊他們看不出效果,但黃毛運氣灌力的腳踢,每擊都將八成以上的力完全打進了他們體內,只是尋常的腐屍如何耐得這樣的力道?中者無不以爆炸的形式變成漫天的殘渣和布片。偶爾幾刀砍中,論力氣倒也不小,但面對金剛護體般的金鐘罩,除了被反震之力震碎握刀的手,也實在起不了其他的作用。
這些木乃伊守衛本來在預計中就是最弱的一環,原來就和他們打過交道的黃毛之前就很肯定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還有餘力能多觀察到一些東西。現在前後滿地都是聖甲蟲已經是事實擺在眼前,這些蟲子對已經處理過的屍體不感興趣黃毛也可以很肯定,但幾個片斷卻是出現了反常,偶爾幾片崩碎出去的屍體或者布片剛一落地,那位置的甲蟲們就象開鍋一樣的撲了上去,雖然光線不足看不清,但看那勢頭也想得出是下面怎麼回事。可除了某個片之外,大多數的破碎部分卻是如石沉大海,連個泡都不冒。
怎麼回事?黃毛從來不是一個心細的人,但被同伴薰陶了好久以後,事有反常即為妖的概念已經深入腦袋,對於奇怪的現象背後肯定是有著什麼緣故,有的緣故無關緊要,但有的就聯絡著自己的小命。
既一專注留神,這個不是很隱蔽的原因很快就顯露了出來,這些蟲子感興趣的部分,全是自己身體與之接觸過的和周圍的碎塊。它們為什麼那麼喜歡這部分?因為自己接觸過?那自己接觸過的和沒接觸過的又有什麼區別?難道是印上了自己的體味,而那些蟲子是自己的粉絲?
想到這裡黃毛啞然,太扯了吧!最後一隻木乃伊也塵歸塵,土歸土,世界好象又寂靜了下來,蟲子們再度緊緊圍著黃毛。不對!氣味?黃毛腦子突然一閃,不是自己的氣味,是那些死蟲子抹在自己身上的氣味!他撿起一片發黃的裹屍布,在身上汁液濃的地方擦了擦,然後往蟲子堆裡一扔。果然,象石頭砸進水裡一樣,布片落處蟲海都起了波浪。
日!果然是這個氣味把它們都招引來的!什麼破電影,差點被害死了!黃毛駭然,連忙脫下身上最後的衣服狠狠擦著剛才還特意抹上去的蟲液,接著又拿出水壺再狠洗了幾下,把手伸到鼻子邊再一聞,味道是淡了很多,可仍舊纏繞不去。沒辦法了,在這裡總不能洗澡吧!黃毛苦笑。
看著遠處被丟擲去的衣服,甲蟲們明顯已經把它當作了生死大敵,瘋狂的舞動著爪牙。再看看手中的火把,一支已經因為燃料耗盡而熄滅,另一支也不象還能支撐多久的樣子。胸口的蛇紋越發凸顯了出來,連細小的鱗片都纖毫必顯,似乎隨時都會一口咬來,而再抬頭,不遠的地方,那最深的墓室,最後一道石門就在自己眼前。
一路九十九拜都拜完了,就差這一哆嗦了!穿著破爛的褲衩,揹著個揹包,右手舉一支搖搖晃晃的火把,黃毛已經立在了伊莫頓的木乃伊棺裹前面。說也奇怪,見到的伊莫頓都是沙子的形態,每每打滅他也只是送回地府,可復活的時候重新站起來的,卻是千年前就被狠狠炮製的這具屍體。
管他那麼多!黃毛一甩腦袋,事情還多的很,還得把這個怪物叫起來,還得和他談判,還得說服他去找守護者做最終和談,一件完不成都是個死字,自己實在沒工夫考慮這些學術問題了。
從揹包裡拿出各種器皿,準備復活這個千年大祭祀的儀式。死亡之書只是一個快捷方式,沒它也不代表就真的只能乾瞪眼,只是麻煩一點而已。皺紋老頭被軟禁了幾十年,可終究不是省油的燈,很多奇怪但必須的復活材料都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弄來的,只能說,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