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隊長剛剛被你殺了!”——撲通,三分之一的嚮導為他的低資歷付出了代價。
章刑看了看剩下的兩人,兩人一起抖了起來。終於有人嚥了咽口水“上邊的地下四到八層是資料禁區,那裡應該有人認路!”——撲通,最後二分之一的嚮導為他的沉默和遲鈍付出了代價。
“早這樣多好!”殺人者一臉的平和。
“主任,怎麼辦?”地下八層的主控制室,所有人都從監視器上看到了一切。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主任心裡在咆哮,倒不是他能力真的欠缺到這步,只是有的人善於劃逆風船而有的人則只能搭順風車,很不幸他屬於後者“開啟所有的防禦機制,一定要給我頂住!”主任的聲音低沉嘶啞如絕境中的野獸,連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聽得這話都浮起了不祥的預感。
“呼啊——”一聲夾雜著憤怒,悲傷,,絕望,狂野的吼叫從青奮所呆的小屋傳出來,猶如發令槍一樣打破了敵我兩邊的對峙,血族部隊重整旗鼓以漫天的燃燒彈、毒氣彈為第一波攻勢再次殺了過來。蠻洲隊這邊也不示弱,火焰毒氣爆發的瞬間,早已經埋在地下的嗜火,嗜毒植物瘋狂的生長了起來,將剛剛造成氣勢的攻擊吞吃一空不說,瘋狂的蔓藤植物在沒有主人的控制之下更是無差別攻擊範圍內所有的生命。這種情況下單兵能力佔優的蠻洲隊處理的遊刃有餘,可依靠數量取勝的科技兵就大亂陣腳只感腹背受敵,這第二次的衝擊尚未成型就有潰敗的趨勢。
“頂住!”一個武裝到牙齒看上去象大頭目的鐵皮罐頭裡傳出狂熱的吼叫“你們是血天皇光榮的武士,難道要背對敵人死在戰場上嗎?你們的榮耀和尊嚴都到哪裡去了?就算戰死也要死得光榮!”
被他這麼一吼,本來開始散亂的陣形竟然又重新恢復起秩序,眾人也從被怪異植物襲擊的心理震撼中清醒過來,相互配合著逐步推進,傷亡率頓時降了下來。
“光榮戰死?還是你先去開路吧?”眼看大好的局勢被這傢伙一嗓子就給吼沒了,甚感慍怒的張一淘瞬間出現在他的背後,一火焰矛紮下卻是在鋼板上彈得火焰亂飛,竟未能傷得對方分毫。
“愚蠢的人類!你以為我們就不懂得吸取教訓嗎?”大頭目嘿嘿冷笑聲中反手伸出兩根噴頭,兩道白色的濃舞立時噴了出來,白霧所到之處連空氣都呈現出固化的淡藍色,可見溫度低得嚇人。這份武器不用說,正是專門為張一淘這個火焰人特意準備的。
低溫高溫互為天敵,這物理的法則就算主神也改變不了,按理來說張一淘應該被著突如其來的攻擊化成冰雕然後再被一腳踢碎,可大頭目所看到的卻是對方火焰化的身體竟然將高濃度的液氮全部吸收了進去,同時手上還化出了一個冷意森森的“火球”。
“這不可能?”大頭目高聲尖叫,眼前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物理知識,直如做夢一般。
“會吸取教訓的可不止你們!”張一淘得意的獰笑,六陽吉照蘊集的全身能量爆發之下,大頭目瞬間化為灰灰,就連第一時間趕來幫忙的周圍幾十個裝甲獸也連人帶甲統統汽化,方圓百米的大地光滑如鏡面,除了一個飄閃不定的人形火炬之外更無二物。
冰火相刑乃是法則,但正如張一淘所說,既然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天敵或者說弱點,又有誰會放任不管?在中學看來,相刑者必亦可相生,就猶如一個硬幣的兩面。在美國修行的時候X教授為他做出最大的設計就是這六陽吉照!這招不單單是自身能量高度集中那麼簡單,準確來說,正因為集中到了這個近乎不可能的程度,連施招者自己都會隨時毀滅在自己的招數之下,所以此招需要外力的恆定,而這份配合正是與高溫相刑的甚低溫!一如製冷機本身總是熱得驚人一樣,大頭目的高濃液氮成了穩定劑,張一淘的王牌終於第一次完整的實戰亮相於人前。
可成績雖然輝煌,低溫對火元素的傷害卻總是實際存在的。雖然六陽吉照消耗去絕大部分,剩下的那些還是創傷了張一淘的元素核心,再加上本身能量消耗得七七八八,一陣空間扭曲過後,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外加五勞七傷的張一淘被傳送到了不知隱藏在哪個角落的大後方。
重新化回物理形態接受著段菲的治療,沒有行動能力的張一淘喘著粗氣看著坐在法陣中央主持傳送的龍帥。這傢伙剛剛死裡逃生,此時腦門上還汗珠未消,再想起剛剛青奮發出的那聲吼叫,恐怕那小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想到此處,張一淘不禁緊張了起來。
小屋內,青奮額頭莫名的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不住的往下流,看他臉上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