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輕輕打了個哈欠,他的休息時間也不見得比那打手多多少。而第二人走的方向卻是那個打手的小窩,現在他該在自己一個人鍛鍊著,第二人對他充滿了好奇。
果然,那人此時正在拍沙袋。除了正規的西式訓練之外,這個人常常會做一些奇怪的訓練。
比如把約十厘米厚的綿紙掛在牆上,然後反覆用拳頭象打沙包一樣的去打,從一開始打不動,到後來打的紙屑四飛,最後要到一拳下去整整齊齊一個拳印,邊緣光滑無損才算有成,他管這叫“打刀紙”。
又比如現在這樣,地上摞一疊青磚,然後再上邊鋪上沙袋再反覆拍打。第二人跟著老闆有些年頭,能一拳下去打碎數層青磚的人見得多了,可他的打法卻是第一次見到。一開始的時候將青磚堆到與腹同高的位置,上邊再墊一個同大小的沙袋,接著就是千萬次的打擊,一直練到能沙袋無損,而下邊的青磚碎掉數塊的時候就抽走幾塊磚,換上同等厚度的沙袋,這樣一直反覆。最後到高高一摞全是沙袋,只有最底下一塊青磚仍能信手而碎的時候就算功夫練成。
如此還有種種,第二人現在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對他那個人感興趣還是對那神奇的中國功夫感興趣。
“走!吃夜宵去,我請客!”
“謝謝!沒時間!”
這兩句在這兩個人之間已經重複過幾十次,每每對方這麼說了,第二人也就都笑笑自己離開。可今天有所不同,老闆雖然聽完彙報後一言不發,可憑藉著對他多年的瞭解,第二人完全可以預見他會做哪種選擇。
“拒絕一個女士的邀請可是很失禮的事情,而且你已經拒絕了我二十七次了!”第二人徑直坐到了桌子上,右腳搭上左腳,手扶膝蓋,一副這次不會輕易罷手的樣子。
青奮笑了笑“既然已經失禮了幾十次,那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吧?”嘴裡說話手也未停,每個字都夾在拍擊間吐出,字句連貫,呼吸也絲毫不亂,顯然內功又有大的長進。
“別自做多情了!你以為我是在跟你約會嗎?”黛瑞絲冷下臉“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大賽,你就知道成天打架,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關於對手的資料了。如果你不願意在飯桌上聽的話,等你被打死後我再找個牧師轉達也一樣!”
這個確是正事!青奮停下手,雙手對舉胸前,又緩緩壓下,撥出長長的一口氣。接著撓了撓頭,一臉無奈被迫的樣子“那要到哪去吃飯呢?你點單我請客好了?”
黛瑞絲哼了一聲“你請客的錢還不是我家的?不用那麼虛偽了!”話說到這裡突然一皺眉,伸手捂住鼻子另手朝他身後一指“臭死了!快去洗澡!天啊!你有幾天沒洗澡了!然後再去理髮和修面,換身象樣的衣服!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在和一個野人吃夜宵!”
青奮肚子裡苦笑,我也不想和你這個大小姐去吃夜宵啊!他很想說你把資料直接列印給我得了,但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話不說比說要好;更告訴他如果今晚強項往後的日子只會更麻煩。反正就一個晚上吧?青奮如此安慰自己。
美國 選擇
雜貨鋪,兩個無聊人員。
“喂,再給我說說那個叫青奮的小子的故事!”一個額頭上長著彎角,面板隱現細鱗五官精緻卻可人的“女孩”倒騎在椅子上,下頜搭著疊起的雙手,用命令式的語氣對易天行吆喝道。而後者正一臉認真的在剝蠶豆,頭也沒抬文不對題的回答“他有女朋友了,而且是兩個,我看他大概沒精力再搞第三個了!”
“我管他有沒有女朋友!”小妖精一愣,隨即羞怒大叫。
“不介意?現在的小鬼真開放!”易天行還是沒抬頭,巨大的手指想要剝開小小的蠶豆而非壓碎確實是件需要集中精神的事,所以隨口胡言亂語也就不奇怪了“可你也有男朋友了啊,你是想發好人卡給他還是打算腳踩兩條船?”
“告訴你無數次了那人不是我男朋友!”小妖精幾乎是在吼了,隨即才回過味來“把我攪進去幹嘛?我只是想聽他的笑話,別再裝傻!記得你還踩死了我的AZAZA!你欠我的!”
“呼!”易天行將剝下來的豆皮吹走,又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拿只蟑螂放在我門口冒充寵物,這麼土的訛人手法還在用,你到底是哪個世紀的古人啊?”
小妖精大怒,跳起來一腳踢飛了裝著蠶豆的盆“不給我講故事你今天就別想修行了!”
看著遠遠飛走的蠶豆,易天行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你真的有九十多歲了嗎?怎麼活象一個九歲的孩子也似!”
美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