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絕無懷疑議長大人的意思,但血神的預言關係我們全族存亡,確實大意不得。既然今天兩位試煉者都還在世,那預言所指的公主究竟是誰,恐怕當真還要再議!”
“你的意思是說,一定要死剩一個了?”尼古拉的微笑讓下面的人打了一個冷戰,可話已出口也只能硬到底了“正是如此!”
這句話一出口,就好象訊號槍已發,下面的人頓時七嘴八舌起來“對對!只有剩下唯一的一個,才能肯定她就是血神預言的人。”“別扯了,無論哪一個都只是普通的人類女孩,難道要我們以後都臣服在人類的腳下?”“是啊!你看她們都那麼柔弱,照顧自己恐怕都成問題,領導我們?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血神的預言!”“哼哼!一萬年來,誰曾親耳聽到預言,還不是某些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話什麼意思?”“別誤會!我絕對不是說某些大公在假傳聖旨!”。。。。。。
看著下面嗡嗡隆隆亂成一團,祖父甚覺滿意,時機已到,他趁亂站起身來振臂一呼“各位!我血族自天地初始便存在這世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種族之一。但這一萬年以來我們卻活的跟最鄙賤的老鼠一樣,說到底就是我們失去了領袖成了一盤散沙!到了今天,是我們重新產生一個領袖的時候了!”
“大膽!”菲米斯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怒斥道“祖父,你要造反了嗎?”
“嘿嘿!”祖父陰陰冷笑“議長何必說的那麼嚴重!你隨便推個‘公主’出來就說是王室一員,這挾天子以令諸侯跟我所說又有什麼差別?假如在先王血裡泡一泡就可以正名,那這樣的王室也太不值錢了吧?”
這話已經不是針對對面的人,甚至已經辱及到了血王,底下眾人又是一陣騷亂,雖然早就被打過招呼,但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裡,還是有些讓他們心底發虛!
“各位!”祖父又厲聲一喝壓住場面“我並無半分意思對先王不敬!只是我們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實在不能再墨守成規,靜待族滅!倘若先王知道今天的事,我相信他也會贊同我說的話。預言固然要緊,但我們更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人類有句話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現在能真正率領我們的王,要的已經不是血統而是能力!能者居之!”
這話說的頗對一眾少壯派胃口,也甚有煽動性,再加上早就埋伏好的人,一時間整個場地裡都是高呼的口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能者居之!”“不要揀來的公主!”
看著下面熱鬧非凡的場面,雖然早在預料之中,拋開這件事就這些口號而言也沒有什麼讓人指責的地方,可菲米斯還是覺得全身無力,本該是聚在一起研究如何更有把握的奪取心臟復活血王,現在卻變成了要取而代之!一種“是非旦講實力,公道不在人心”的悲哀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唰!”
“撲通!”
詭異的兩聲動靜讓全場熱鬧非凡的口號象被刀子切了一樣噶然而斷。喊的最起勁的那個話筒伯爵突然從半空落下地來化成碎片,眼見是不活了。呆住的眾人順著方向望去,那位蘭殿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拔刀出鞘。刀尖斜斜指地,顯然就是她的傑作。
也是合該讓她立威於人前,那話筒伯爵本來再不濟也不至於被一刀斃命,全是看大局已在手中,連對方的主心骨菲米斯都一幅敗軍之將的樣子未免得意忘形,背過身子去指揮號子。紫蒼蘭出刀又快如閃電,他最後關頭察覺只來得及空中一躲就被接下去的燕返切了個碎。祖父自然不會坐視自己人給對方墊刀立威,可身旁的尼古拉也不是面捏的。人群之中十數個侯爵倒也有阻止她的能力,但這些人老成精的傢伙本就已經是一方土皇帝,來這裡純粹是當牆頭草的,哪裡會多管這個閒事?話筒伯爵若是在鬼泣中反省,當要知道這話筒費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蘭殿,蘭小姐!你這是幹什麼?”終於有那些還沒搞清形勢的人回過神來了,厲聲要呵斥上面,卻沒想到對方比他更兇!
“住嘴!”紫蒼蘭聲音不大,卻是充滿了威嚴,那人立時感到要是自己還不知趣下一個變碎片的就要是自己了。他的正義感還不足以支援他上去和殺人者一較高下。
血公主緩緩掃視著場下的眾人,金紅的雙眸看著每一個人,語調如青泉流淌一般的順暢:“若是王室失德,不能服眾,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這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倒也說得過去。可現在,誰能站出來告訴我,血王一脈,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整個血族的嗎?”沒人敢站出來。
“若是王室血脈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