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箱。騙徒們個個雙眼一亮,想必老大已經得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貪慾,及如浪濤般之無名亢奮,紛紛掠身前去。“委託人呢?”陳理一股興奮,雙眼貪婪瞄了一下竹籠箱,舔了一下幹唇,哈腰雙手搓揉急問道。
“從後門離開了!”李清意氣風發傲然道。
“哎喲!奴家就知道老大有通天的本事。”春桃笑不攏嘴道。
張心寶拉扯了李清衣袖,招手要他俯身說話,雙眼一抹詭譎異采,在其耳際邊嘀咕了幾句。
其他人豈會在意小蘿蔔頭在說些什麼。騙徒麻臉小豆子笑歪了嘴道:“太棒了!有了這些錢就不用再靠‘圍鹿,的騙徒勾當維生,五千兩黃金分成了六份,每個人不就有八百三十三兩?我家的爹孃及一群靠我生活的弟妹們以後皆可豐衣足食,那不就成了富貴人家!”
老大李清雙眼露出殺機,陰惻惻桀桀笑道:“是的!你們皆可安息了!”
語音旋落。
劍芒匹練破空而出!當場就將麻臉小豆子攔腰揮成了兩截;只聞“嗯!”的一聲,連慘叫都來不及,內臟曳於一地,令人怵目驚心,死不瞑目!一女兩男紛紛弓身暴退三步,驚慌失措,有若猛獸咬噬下危危顫顫自顧不暇的小兔子。
“為什麼……這又是為了什麼?”陳理喘了一下驚駭口氣顫聲道。
李清殺氣大盛,雙眼如烈焰般陰聲幽幽道:“我發誓過不會再讓人看到我的真面目!被看見時也就是重返官職之時;我可以利用這些錢買回官職,恢復功名重新再來!”
“卑鄙無恥,齷齪下流以你為最!”林維咬牙切齒咆哮怒吼道。
“啐!你們痴子望天塌,窮人望民反?‘圍鹿’本就如爛泥搖樁,只會越插越深,哪有出頭日子?你們就一同受死吧!”
春桃危顫顫的雙手合掌跪地哀求道:“奴家不甘心受死……老大為什麼如此無情無義……我願意一輩子侍候您……別殺我!”
“死爛貨!難道我不知道你與他們都有一腿?這名孩童說得對;只要我們搭擋繼續扮演‘子鬼啼’,還要你們做什麼!”
李清一臉猙獰舉劍劃出!再將跪地的春桃螓首斬下,鮮血噴得半天高,滾碌碌掉入泥田沉沒。
“拼了!”陳理暴然而起狂叫道。
林維趨前一步慣劍宜刺,配合陳理刀勢橫劈,“鏗鏘!鏗鏘!”兩響,為李清舉劍震退了一步,至今才知道他平時隱藏了實力。驚駭得林維氣勢一歇,棄劍轉身欲逃,連想抵抗之鬥志都瓦解了!李清掠身劍走龍蛇與使刀的陳理戰成了一團,張心寶執出手中白鹿刀,轉動刀環按下黑寶石暗鍵!
“嗤!”的一響,銀芒毫針有如一點星熾破空而出!
嗷——只見,竄逃的林維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前一撲倒地寂然不動。李清及陳理酣戰片刻;使刀的陳理被追殺得毫無招架之力,為李清刺穿心臟而亡。當李清一臉沾滿鮮血,難掩心中的貪婪亢奮,欲翻動竹籠箱檢視五千兩銀票之際;瞧見了張心寶倒執匕首來到前面。他還以為張心寶是想將鋒利白鹿刀交給自己。
“好孩子!一語提醒夢中人,以後就跟著我叫爹,吃香喝辣的享用一輩子,別再幹乞丐了!”
張心寶雙眼兇芒暴閃,容顏轉冷,卻詭譎“呵咭!呵咭!”不齒笑道:“你還不配!”
嗤——匕首一點銀芒疾出!
“嗯!”的一聲沉悶叫聲。
李清額頭有如被蜜蜂叮了一下,整個人癱瘓倒地,頓覺七孔感官緩緩失去感覺,並且十分青腫,伸手一抹嘴角,居然是一片汙黑血液。
“是毒!小鬼……你到底是誰——”
張心寶雙眼一抹殘酷,指著自己鼻尖笑吟吟道:“對了!我就是‘小鬼’,僱主委任刺殺‘大祭酒’於毒之任務,沒有你的份!”
驀地儼挺背脊,“彌旋真氣”陰柔勁道施迭迸出,發飛如瀑隨風飄逸,竄出紅芒真氣四射,滿面凜然殺氣,就似一尊張牙舞爪的小魔神!縱聲厲笑不歇,片晌後道:“刺客子鬼啼!”
李清迴光返照在地上猛然暴起,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顫抖道:“這怎麼可能……
終生‘圍鹿’詐欺,卻被小小孩童所騙……太冤枉了!”
話畢,整個人如山倒般往前一僕,翻落泥田,緩緩沉沒不見蹤影。
“哼!親阿爹說過,拿人錢財,必須與人消災,這是刺客信條之一!”
殺人過後,張心寶那份莫名亢奮魔念快感也隨即消逝;油然而生一股悲哀寂落,空洞眼神遙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