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欲用帷帳掩強姦女子,簡直目無法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俠義該做的”
陳婉娘志念不安道:“死老鬼肯定沒有陪你回家才惹此禍!你知道因為你‘邪劍’屢次身系綁紅絲巾的特殊風格,引出了軒然大波嗎?”
張心寶一呆!摳一摳額頭道:“一條紅絲巾會帶來什麼麻煩?”
陳婉娘唉聲嘆氣道:“京城警備最高首長‘執金吾’董旻!為了兒子董璜受辱之事,畫你的形像草圖貼滿市集,並且調動大批御林軍打算從明天開始大肆逮捕臂綁紅絲巾的遊俠兒,視為你的同黨,將使大小衙門監獄人滿為患。”
這個訊息確使張心寶有點發慌,不就牽連無辜?從門外傳來了東方不空一聲哈哈大笑道:“阿寶侄兒真是弱冠有雋譽!只要你不用‘邪劍’小張的身份出面。好好的在家裡及監獄兩頭跑,他們哪能找得到?就偶而綁著紅絲巾去幹他幾個痛快人心的架,那些仗勢凌人的門閥浪蕩子,不就銷聲匿跡、百姓豈不德澤廣被,遠近悅服?天下間的正義遊俠兒當然快附驥尾而車笠訂盟。”
陳婉娘雙眸含慎指責道:“死老鬼!儘教些壞點子,喔!阿寶惹禍都是你監督不周,如果有你在就不會出事了!”
東方不空雙眼微醉,一口酒氣熏人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當時若我在豈能擋得住阿寶侄兒?人家是龍章風姿,俠骨柔情之輩,我還真恨不能再年青幾十歲,陪他一道起鬨!”
張心寶雙手搓揉臉頰掩飾吃笑,忙打著圓場道:“姑姑就別再責備姑丈了!是我麻煩他去打聽一件要事;您就忙著去吧!我們還要秉燭夜談。”
陳婉娘神色顯得無奈,只有關心地再叮嚀幾句,掩門而出。
張心寶興致勃勃,提壺倒茶,袖拂板凳示坐道:“姑丈請坐!可有打聽出任何訊息?”
“嘿嘿,雪花花的銀兩當然不能白花!那兩個小蘿蔔頭被關在‘甲’字號牢房的最裡面一間,與我們管理的‘癸’字號牢房大略相同,是比鄰而居。”
“太好了!但是否曾受虐待刑求?或者受傷無法行動?”張心寶憂喜參半急忙問道。
“安啦!一切待遇就如座上客,除了吃點‘散功丹’暫廢武功外……如果大吵大鬧少不了‘蒙汗藥’使他們昏睡,要不然像兩隻小老虎般兇惡,牢役還真罩不住。””
張心寶眉開眼展吁了一口舒氣,才寬心道:“現在怎麼去營救?”
東方不空聳動紅酒槽鼻子,笑眯眼道:“假如是一般的劫獄是需要透過五道鐵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現在簡單得很!就把你的寬敞辦公室移到他們兄弟倆的隔壁,利用室內裝修時做些手腳不就大功告成!但是有一點麻煩……”
張心寶技著他桌面的手,緊張搶問道:“什麼麻煩?姑丈快說!”
東方不空翻手拍拍他的鐵拳道:“稍安勿躁!就差怎麼暗中送他們透過層層關卡出獄?
卻頗費心,又不能叫牢頭跟牢卒插手幫忙,以至穿幫壞事,因為砍頭的事沒人答應,也只好另圖他謀,見機行事了。”
說得也是!無厘頭的莽撞行動只會壞事,先確定李奕壑及邱柏元兄弟倆平安就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張心寶轉了話題,卻又心勞意嚷道:“姑丈!聽說洛陽城從明天起欲逮捕手臂系綁紅絲中的遊俠兒,以廣貼告示通緝我的畫像,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不空八字眉一蹙,輕敲著大腦袋,來回踱步思索片刻,霍然心血來潮般躍起,哈哈大笑道:“有了!重施故技,再搶一次!”
突然冒出這些話,真使張心寶莫名其妙忙問道:“搶什麼東西?跟明天的事有何關連?”
“有!就先搶你的通緝畫像,不要上了洛陽全市集的告示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搶畫像之事就由我來做!但不知從何處下手?再則姑丈說些什麼,我就聽不懂了?”
張心寶摳額思索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東方不空面露得意道:“阿寶侄兒你的武功一流,觀察人性的生活歷練也相當不錯,但是有關掌控局勢,運籌帷幄之策略,就需隨年齡、環境、失敗、成功等經驗的成長,才會顯得圓融老道;這與你離群避居這段日子有關,如果在京城軍統及密統複雜的爾虞我詐環境中,再經歷一段時候,就成大器了。”
張心寶聞言心生警惕,個人任俠擊劍的英雄主義雖然過得十分愜意,卻身負一大堆長輩的期盼,以及不得不去領導一群披肝瀝膽的部下;東方不空的話就如排沙簡全,往往見寶,又好像門裡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