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老故作關切牽撫著張心寶厚掌,感覺異常柔軟又滑膩如脂,確比女人肌膚細緻,定是十足的富豪人家子弟無誤而甚感滿意道:“從朝廷至民間有一種傳說!就是先帝的遺腹子流落民間受難,此人便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邪劍’張心寶,你見過沒有?”
“噗嗤!”一聲。
不慎將飲入口中的茶水噴在喬國老的衣衫上,確實十分失禮;而遭來了大喬及小喬兩位絕代天嬌的白眼鄙夷,兩姐妹掏出香氣密佈的羅柏絲巾為父親擦拭茶漬。
張心寶聞言大驚!這……不就是說自己嘍?
“無妨!無妨!”喬國老依然興致勃勃不以為意,靜待其回答。
“我知道!何必問這個胖小子?”說話的人,言詞十分不敬而自傲。
就是擊鼓的禰衡搶先答話,本是目空一切恃才做物之輩,卻對喬國老極盡巴結能事!但眼眯眯的在兩位姐妹花身上打轉,便知其心裡是想著什麼回事。
見多識廣的喬國老豈是等閒之輩,對這個窮書生禰衡並無好感,卻不願得罪人的皮笑肉不笑道:“福公子!你是‘平原’人,是山東省西北的窮鄉僻壤,雖然讀點書卻無法入閣為國家做點事,光靠一手擊鼓絕技如何光耀門楣?當年拜在洛陽‘袁雨墮’的麾下還算有出息,結果袁成被武將關羽基於義憤,一刀便斬了首級,而樹倒猢猻散便離開洛陽,怎會得知‘邪劍’小張長得什麼模樣?千萬別拿道聽塗說來搪塞老夫了!”
一陣搶白!好像是說給張心寶聽的;卻使禰衡滿臉漲紅至脖根,連忙藉作揖陪不是遮羞黯然退下。
張心寶見狀於心不忍,撩抱起身抱拳敘禮道:“當年在洛陽擂臺比武確實轟動一時!但依晚輩看來,‘邪劍’張心寶雖然是後天輩‘風雲年鑑譜’排名第七名,但卻滿口粗俗的用‘河洛’母語三字經罵人,可見混混出身,當然比不上禰衡兄的才高八斗,若讓我在場必然能挫敗他的無賴爛仔威風!”
這麼一說!確使禰衡心裡好過些,投來感激眼神;但是喬國老卻顯一臉滿意,豎起大拇指誇聲道:“能講河洛母語便是代表在當地長大的孩子,不就印證是先皇的遺腹子嘍!流落民間當然會有講義氣的草莽氣息,定然以後絕不會負我……不!是負心漢!我是說恩怨分明的好漢子!”
一旁的大喬偕小喬也聽得明眸發亮雙頰緋紅,低首含羞擦弄衣角,明眼人便知她們這對少不更事的姐妹花心裡想些什麼。
刻下的喬國老雙眼直直地注目張心寶腰間那柄修長特殊古拙的“皇魁寶劍”劍鞘竟然刻有“張心寶”三個字,不由得眼睛發亮起來道:“聽說‘邪劍’張心寶善用一柄不值錢的窄長‘蜀劍’,聽說又善於偽裝巧扮,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張心寶面對禰衡說話,一時間不察留下了破綻而不自知,順口恭聲道:“是的!傳言便是如此,可見其人非好即盜之流,喬老怎會對他好感?以訛傳訛到處皆是,怎能認真!”
禰衡順風揚帆脫口道:“胖寶老弟說得極有見地!喬老確實不可受騙。”
喬國老臉色一沉斥喝禰衡道:“孺子無知!莫非說老夫昏聵不成?”
說了重話!確使禰衡羞窘而難堪,也使張心寶尷尬不知所措。
怎料,喬國老又變換另一種態度,眼睛發光瞧著張心寶,而且親切握緊其蒲掌,視同子侄般的關心洋溢於神色道:“你一定要給老夫面子!”
張心寶一狀上毫不猶豫脫口道:“喬老名重一方!晚輩豈能不遵?”
喬國老笑裂嘴巴開心道:“今晚就住宿老夫家中!咱們秉燭促膝長談如何?”
張心寶受寵若驚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此來目的是盯緊東方不空,豈能答應?卻叫禰衡一臉羨慕不已;但教大喬及小喬姐妹花異常訝愕,感覺父親怎會失態任意邀人住宿,如果一個不小心豈不引狼入室?
張心寶靈機乍現推辭道:“晚輩有東方不空師門前輩提拔之恩!現今身不由己也作不了主,是否……”
喬國老卻哈哈大笑道:“正好!東方老兒也在府中做客,咱們豈不是緣份俱足,所謂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就好像身處小亭一樣,千年修得共枕眠……啊,不!這種比喻不恰當,就當老夫沒說……嘻嘻……太妙了……”
他身後的一雙寶貝女兒聞言一呆!見父親認識這名胖嘟嘟的傻大個不到一個時辰,即邀府做客,不像往常睿智是有些失態,但是隻能陪笑示禮而莫名其妙。
喬國老說得自己獨樂樂的眉飛色舞異常亢奮;這下子真把張心寶套進乾坤袋中,視為無價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