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淺淺的紅酒,不知何時已經見了底。
於是,他又拎起瓶子給她添了一點點,提醒她,“不要喝的那麼急。”
姚希希挺開心的樣子,笑眯眯的,她說:“你知道嘛……我最近碰到好些點兒背的事情,本來今天,我很想很想喝酒,可是剛剛跟你去超市,現在又看見你做了這麼多菜……嗯,我好像又不是那麼難過了,也不是那麼想喝酒,我一喝酒就話多,姚季節說的。”
“……”陶明白盯著她,忽然就問,“你老實告訴我,你酒量到底是多差?該不是根本就不能沾酒吧?”
姚希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立馬笑的打跌,她用酒杯貼著腮幫子看他:“雖然很差,可也沒你想的那麼差。”
陶明白並不敢苟同,即便沒有他想得那樣差,可看她泛紅的臉頰,波光瀲灩的眸子,想必,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他慶幸,他把她帶回家來,不管是多麼嬌憨多麼有趣多麼美好,也都只在他的視線範圍之中。
姚希希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忽然的就想起來,陶明白還有一隻坐墊躺在她那兒,還回來不是,不還回來也不是。面對他一派沉靜的表情,她不由得就想說點兒什麼,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她這樣想著,就喝了一大口酒,眨眨眼,說,“那陶小白,你也老實告訴我,你國外待的好好的,為什麼回來?”
陶明白正晃著自己的酒杯,聽到姚希希問,停了下,隔了一會兒,說:“為了更近的觀察一些人。”
他說著,啜了一口酒。
姚希希就點點頭,笑,“這樣啊……”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Raffles,問邱蔚成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回來?
他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他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只是……不甘心。
她所有的愛與恨,都似乎在他身上消耗的乾乾淨淨,到頭來,她故作瀟灑的作出互不相欠的姿態來,以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