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動容甚至,也動心的地方,這時候,他心裡就忍不住有一股奇怪的念頭——究竟是怎麼樣的基因,才有了現在的她?
姚家的女人是妖精,慣會做那些沒臉沒皮的事情!
這話不知道從哪裡打了個猛子就了鑽出來,便再也無法壓下去,陰森至極的語氣,噬人肌骨一般,他揉了揉眉心。
“小白,你呀!”姚希希半趴在桌子上,咯咯的笑,“笨,笨死了,明明一副好心腸,都寫在臉上呢,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陶小白,你是個好人!真的,很好很好的笨人……”杯底還殘了幾滴酒,她仰著腦袋往嘴裡倒。
陶明白靜靜的聽,任著她越發的語無倫次,雖然她在重複著說他笨,又說他好,但他總覺得,彷彿下一秒,她就會痛哭出來似的。
“所以,你才會對我……這麼,這麼的好……”她說。
陶明白看著她,她的臉上有酒後特有的酡紅,那模樣,慵懶而迷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不小的誘·惑……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她的臉陡然就在眼前放大。
她的呼吸熱乎乎的,帶著紅酒特有的香氣,分明是一臉明媚而嬌憨的笑容,卻也在一個呼吸間,她大大的眼裡便滾出來越來越多的晶瑩的液體。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憐,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樣……你也想安慰我,是不是?”她的聲音柔柔的。
陶明白沉默著,看著那一顆一顆的淚珠子,幾乎是不帶思考的,手就伸了出去,替她抹掉臉上的眼淚,輕聲說:“想哭就哭吧。”
“他們一個兩個,全是這樣,他們都說我可以找更好的人,過更好的生活……爺爺找他的時候,不問問我的意見,他決定走的時候,也沒有問問我的意見……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他們沒有來問問我,我究竟喜歡誰,想過怎麼樣的生活……”姚希希攥住了陶明白的手,像是亟需一個出口,眼裡的淚彷彿沒了盡頭,“到頭來,只有……只有我,還在等,等一個道歉,等一個答案,只有我自己太認真……他已經有了別人,那麼快……我相了那麼多的親,老莫,幫我介紹了那麼多的男人,我都還是……”
她豎起了食指,盯著他,壓低聲音,“一個人!”
“不許笑啊!”她不忘威脅。
“我不笑。”陶明白耐心的回應她,她的手柔弱無骨似的,軟軟的,暖暖的,將他的手攥得緊緊的。
“還有你!”她像是終於想起來,眨了眨眼,說,“我追你……你也無動於衷……你說說,怎麼輪到我,他大爺的……就這麼難?”
陶明白有些想笑,卻只是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不如,你就從了我吧?”姚希希盯著他,對腦袋上的那隻大手視若無睹。
這回,陶明白是真的笑出來了,他說:“姚希希,你現在跟我裝醉呢是不是?”
他這樣說著,可知道其實並不是,這會子,怕是他把她給賣了,她還會嘻嘻笑著跟他一塊兒數錢。
眼前的人卻依舊用模糊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紅紅的臉,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尖,紅紅的嘴唇,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孩童,只期冀著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移開視線。
“我不!”她跺了跺腳,像個蠻不講理而又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呢!”
她帶著哭腔,氣呼呼的瞪著他。
陶明白只覺得自己的心隨著她的動作,重重的,又輕輕的,撩了撩,動了動,有那麼一股子的酸脹的感覺,迅速的包裹住了心尖。
“姚希希……”他望著他,緩了緩情緒,對著她的眼睛,“明天,這話,你明天清醒的時候,再來跟我說。”
“明天?”她的臉上終於又有了些笑意,重複著,“明天?”
“嗯,明天。”陶明白回給她一個微笑。
“那……明天你就要我嘛?”姚希希不等他回答,就嘻嘻的笑起來,伸出小拇指要與他勾手指,水汪汪的眸子裡,盡是滿足,“騙人的是烏龜……”
她停了一下,有些迷糊的想了想,說,“姚季節說的……是龜孫子。”
陶明白眯了眯眼,有些想笑,由著她懵懵懂懂的勾自己的手指,知道這會子,她其實已經醉的不像話。
“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站起身,過去把姚希希拉起來。
許是酒精的緣故,她的身子又暖又軟,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陶明白只得將她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