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希只覺得心跳如雷,想著這是停車場,說不好就有人留意這邊,保不齊便有攝像頭拍到這裡,光是這樣一想,她便覺得臉上身上臊的幾乎要燒起來。
“願意願意願意,我願意……你快停下來……”她忙不迭的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陶明白滿意的放開她,他一路走來,苦心經營,處處無跡可尋的加以掩飾,到頭來,在她這裡生生的給破了功,管是三十六計還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爛招兒。真是,什麼法子都使上了。倘若還是不得逞,他豈不是要死不瞑目……
姚希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這似生氣似撒嬌的眼神,落在陶明白眼裡,直接被當做了一種享受,他必須承認,此刻,他有種想要大笑的感覺。
他保持住笑容,在她嬌嗔的眼神中,道:“喏,我們回家。”
回家……隔了幾日,姚希希同莫子言一塊兒寫請柬,旁的事情,都被姚一柏攬了去,只把這寫請柬的任務交給他們。姚一柏前一陣子,連夜開車,去莫子言的老家,將她的父母接了過來,就安頓在姚希希的小窩。莫子言雖是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感動姚一柏的這份心意。
對此,姚希希表示非常滿意。她這兒,一個人向來冷冷清清的慣了,一下子大大小小的,熱鬧極了。倘若被求婚算是件喜事的話,這一程子,她身邊倒的確是喜事連連。要說美中不足,便是鄔美荃不聲不響的離職了。她從不曾希望以鄔美荃的離開來解決這當中的恩怨是非,假如可以,她更希望能切實的幫上什麼,哪怕,僅僅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一句再見……
倒是陶明白,多少有些不痛快,這樣一來,他想要同她兩個人獨處的心思便落了空,他幾乎疑心,這根本是這個未來的大舅子故意為之。
然而,不管他心裡打著什麼小九九,面上自是不敢表露半分,每每看見那三位大小舅子排著號的到隔壁,名為看望親家長輩,實則同他暗戰,他都將紳士風度及忍耐力,發揮到了極致。
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做姚家三兄弟的妹夫,哪兒是那麼容易的事?
姚一柏、莫子言的婚禮眼看著就要到舉行的日子了,在這之前,姚希希隨著姚靜香去了一趟墓地,同行的還有陶明白。
對於親生父親,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沒有特別多的好奇,也沒有特別多的感情。只是,在看到墓碑上照片裡的那個人,分明是陌生的,卻又似曾相識,微笑著看著她,彷彿是在無聲的訴著些什麼。就是這個人,讓母親愛了一輩子,至今仍孑然一身;就是這個人,給了她生命,她的血管裡流淌著同他一樣的血液……有萬般情緒帶出一股酸意湧出心田。
倒是陶明白,非常鄭重的行了傳統的跪拜禮,然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彷彿是氣氛感染,她的眼睛一下子便溼潤了。
她能察覺到,某些微妙的氣氛,能感受到,大家對她的愛護,也能想到,深沉如他,留有那麼多她從前的照片,不論是偷·拍亦或是其他途徑得到的,想來,不僅僅是因為暗戀這樣單純。可她更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管過去曾經如何,她喜歡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至少,她肯定,他待她的心意,不亞於她,這就足夠了。
她對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在心中道:“爸爸,請祝福我們吧。”
……
儘管說是從簡,但是,姚家長子的婚事,無論怎麼樣低調、簡單,在城裡的圈子內,都是件不小的事情。
所有的禮數、程式走上一遭,便是姚希希這個不是新娘的人,都覺得折騰的不行。更何況,她作為新娘的小姑子兼閨蜜,招待賓客這一條,左右是跑不掉。好不容易歇下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瘦了好幾斤。於是,逮著空便指天誓日的說,等她結婚的時候一定不要辦什麼勞什子的儀式,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兩個人出去遊玩一番。
她這樣想著,便轉著眼珠子問陶明白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他微笑著摟著他,風輕雲淡的說不知道。
姚希希這個恨得呀,牙癢癢的,嬌嗔著喋喋不休的埋怨起來:“戴了個戒指就完了麼?證還沒領呢,憑什麼不把別人當回事……想都不想,就說不知道……反正是沒有法律約束,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呢……”
陶明白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將她扯進懷裡,抬手頗寵溺且無奈的揉她的腦袋,再看一眼旁邊亂糟糟又熱鬧鬧的人群,提醒道:“搶花球了。”
戒指、權利什麼的,立馬被姚希希拋到一邊,她不甘示弱的擠在一幫未婚女人中間,等著莫子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