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如被針刺到一般疼痛。
卓雲停下車,問我“怎麼了?是否回去再檢查一遍。”
“不,只是餓了,胃在抗議!”我輕描淡寫的說。
卓雲笑了,猛一踩油門,“馬上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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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無眠。抱著枕頭去找卓雲。
“做噩夢?又來分享我的床?”卓雲放下手中的書,為我掀起被子的一角。
柔軟舒適的大床,有陽光的味道,我鑽進被子,閉著眼睛說:“睡不著,我們聊天好嗎?”
卓雲擁著我,“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恩,”我深吸一口氣,“我遇見了——他!”
“遇見又怎麼樣?”卓雲用他的下頜頂著我的頭,輕柔的問。
“遇見又怎麼樣?”是啊,又怎麼樣呢?能怎麼樣呢?我自問。
卓雲的床頭燈亮了一夜,我卻睡的塌實,有他在身邊,一切都那麼溫馨、平靜。
有時候很奇怪,卓雲是個正常的男人,為什麼對我沒有絲毫的邪念?我們可以整晚睡在一張床上而不發生任何綺色事件。我曾經開玩笑的問:“你是同志?”他痞笑著否認,“你要不要試試看?”我頓時打住。
“那就是我魅力不夠!”我善於自我批評和檢討。
卓雲仔細端詳著我,搖頭:“你很漂亮,只是,我只要真心愛我的女人!”
哈哈,卓雲,真佩服你說出如此豪言!
這個世界太狹小,到哪裡都可能碰面。
住在卓雲這裡不是白住的,偶爾幫他應酬公司的外交事物。
臨行前,卓雲特別交代,今天的客戶很重要,讓我小心應對。
唇紅眉黛,光潔的面板,無暇,雙目燦若星子,柔順絲滑的長髮飄揚著天生麗質,我仍是個美麗的女人。一身簡單大方的禮服,襯托得我華麗而高貴。可惜了,只是金玉其外!不過,外人哪裡看得到一個美麗皮相內部的千瘡百孔?應付旁的人,這些足夠了!
當伸出白皙、細嫩的手時,我有一時恍惚,對方無名指上那枚普通的戒指發出刺眼的光。
順著那手臂往上看,遇到一雙籠著寒光的眼。
“又見面了!”他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握著我的手,緩慢的送到唇邊。
“啪!”一聲脆響,我的手落在了他臉上,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連我自己都詫異。
他的隨行人員趕緊上來隔開我,扭住我的手放到身後,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放開他!”他捂著半邊臉平淡的說,好像剛才那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臉上。
保鏢不敢輕易放了我,怕我反手再給他一掌,正僵持著,他怒了,“放開她!”更平靜的語氣裡醞釀著暴風雨。
我冷笑,甩開保鏢的胳膊。我若要動手,憑他們這些三腳貓能擋得住?
原來卓雲說的貴客就是他?
揮手送客,這時候,需要關起門來自己療傷。
“再見!”他冷傲的聲音不容抗拒,可我並不期待再見!
無法忘記,只能把記憶砍掉,如果記憶都砍不掉,那隻能將自己殺死。如果能死而復生,那今世的記憶就不會再縈繞不去。
將自己殺死了千百遍,該忘記的都已忘記!
外面,起風了。
我裹緊風衣,奔跑著去取那輛屬於我的MINICOOPER,卓雲奢侈,送我的生日禮物,成了我最喜愛的代步工具。
他佇立在車邊,黑色的風衣襯的人也詭異,衣袂在風中飄舞,象魔鬼的爪牙在撕咬著人的靈魂。
我囈語“唐宇,為什麼要回來?”
他勾著我的下頜,在我唇上印上他狂野的氣息。
“陳諾,我遺失了你!”他的唇依然有火熱的激|情,他的懷抱依然讓我意亂情迷。
該怎麼辦?面對他,我忘不了離開的親人,每一個帶血的靈魂都在提醒,“殺了他!”
面對他,我無法下決心結束。
狠狠的推開,“不!”破鏡無法重圓,死灰不能復燃,既然一切已經過去,何不選擇讓往事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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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電影
卓雲幾日未歸,回來的時候,零星的問起,我怎樣對待了他的客人?
對不起了,卓雲,你的客人我並未好好招待!
見我不語,卓雲只是淺笑。
赤霞紅酒,上了年份的,可遇不可求。
水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