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楊存還真不可能感到絲毫榮耀。如果這種認可對手的物件是楊術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生出惺惺相惜的友情,但是他楊存……哼哼,就算了吧!
一個立志要做一個紈絝子弟、以調戲美女為畢生奮鬥目標的男人,能指望著他有多偉大?說好聽點是深藏功與利,說難聽點壓根就是不思進取。
當然了,若是想和楊術深交,恐怕首先就是得遵紀守法,做一個合格的守法好公民。趙沁雲是不可能的。
“呵呵……多承世子操心了。”
面對人家簡直比你自個兒還憂心的表情及問候總不能冷著一張撲克臉吧?楊存也只能開口隨便應付。不過提起一品樓,心情當真是好不到哪裡去。
明知兇手是誰,卻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面對著笑得一臉做作的兇手,也只能好脾氣地陪笑,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這種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楊存看著眼前趙沁雲那張足以讓萬千少女思春尖叫的俊臉,生出許多煩躁來。
也幸虧沒有證據,不然,他還真不介意將他們這群表演學院出師的王公臣子們連鍋端了出去。
自然,表面上依舊不會顯露分毫,看起來頂多也就算一臉沉重,只會讓人以為楊存是為一品樓的事情傷心難過,看得趙沁雲也是唏噓不已。
“唉,真想不到晚輩回了一趟東北居然就發生這樣遺憾的事,不過公爺切莫繼續憂心,白大人已經派人全力追查當時的情況,也許很快快就會有結果了。”
畢竟對方不是愚笨之人,裝傻這件事,為了不牽連彼此的形象,趙沁雲很聰明地選擇棄用,而是以極其隱晦的方式告知楊存一品樓之事另有隱情。
“嗯。”
楊存點頭,並無多言,私底下還是不由得多看了趙沁雲兩眼。
這孫子倒是痛快,比白烏龜來得爽快,不至於讓人說上兩句便厭煩起來。
“不過……”
見楊存臉上除了悲痛之外並無任何不悅,趙沁雲話鋒一轉,說:“家眷們出事,難免心傷。不過大丈夫何患無妻,公爺還是看開一些。晚輩特意略備酒水為公爺去去晦氣,還有杭州頗具名氣的歌姬助陣,公爺應當及早振作才好。”
說出事的是家眷,其實有些言過其實了。安巧她們的身份在外人眼中頂多也就是丫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傷心的?也許是有感於上次安巧被藥屍所傷時的瘋狂,趙沁雲此次便有所顧忌,而在言辭上有些注意吧?
可是,安巧是安巧,安巧、安寧、攬月,李彩玉……她們一個個都是獨立的存在,就算有了再多的女人,她們也都不是她們啊!尤其是安巧,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別人替代呢?
趙沁雲的話讓楊存又想起方才的荒繆想法,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菊花很不適。有必要對自己這麼殷勤嗎?說到底,自己並不曾表現出會讓他誤會的錯誤訊息啊!動不動就請吃飯,老子知道你有錢,再說……
靠,安巧是別人可以比擬的嗎?就算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她。不過說實話,心中還是有些愧疚。這孫子拿著美人誘惑自己,自己這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特點果真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嗎?
“呵呵,世子太客氣了,能為楊某如此著想是楊存的榮幸。但是在此之前白大人已經設下宴席,恐怕……”
一來二去打著推託的太極,楊存是真的不想去。
趙沁雲的殷勤就是無端讓他感到不適,彷彿他們之間前些日子壓根就不曾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樣。
這趙沁雲有些深奧,打起交道來太費精神不說,只要一遇到他,自己似乎就會詭異的倒黴?哼哼,歌姬?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又在背地裡盤算什麼?上次是下藥,再送來一個攬月,那這一次呢?
老子長得那麼像是一個樹上吊死幾次的人嗎?
“原是如此……”
沉吟著,趙沁雲恍然大悟。不過那個表情楊存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安,該不會是……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想到那方面去,趙沁雲就笑了,還是那種謙恭得讓人真挑不出一點毛病的樣子,說:“若是擔心這個,公爺倒是可以放心。晚輩知道公爺現在下榻於白大人別院,身為主人的白大人必定不會怠慢公爺,所以已經與他達成一致的意見,將宴會移至晚輩那裡。說起來,倒是晚輩借花獻佛了。”
那副翩翩少年郎的儒雅加上無害的笑容,讓過往的女子差一點就噴了鼻血。耳際似乎有芳心盛開的聲音“劈里啪啦”響過之後,楊存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