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肯定的答案。那她是誰派來的?定王?榮王?還是……不自覺地想起蕭九的話,楊存頓時心中一寒……
心思百轉千回,臉上卻依舊是怡然自得的模樣,不像往日裡的好色,自律得一片清明。“姑娘客氣了,無礙。”
垂首應承著,在轉身瞬間,他果然看到攬月眼中的失望。
並不濃,只有輕微的一點,轉瞬即逝,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
美人自是人人愛,甘做花下風流之鬼的也大有人在,但那並不是他楊存。女人,他不缺,安家姐妹的小巧可愛、高憐心的溫柔嫵媚,哪位不是人間至樂?而這一朵說不定就是帶著毒刺,被扎一下甚至會要命的玫瑰,還是留給別人好了,楊某還沒好色到那種地步。
楊存剛走出幾步,又聽聞那天籟之音再次傳來:“爺請留步。”
“嗯?姑娘還有事?”
楊存回頭,唇角掛笑。不瞭解他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就像他臉上的表情一樣是個謙恭的君子吧?
“爺雖不怪罪,但奴家心中卻過意不去。若是爺不嫌棄,改日奴家備酒向爺主帽。2 :——二二口“此言一出,立刻換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若是被砸一下就能換來佳人的垂青,為何那鞋不長眼睛往自己這邊飛?圍觀的男人頓時沸騰了,盯著楊存的眼神也帶著一些怨恨與羨慕。空氣裡一時酸味十足。
“好。”
淡淡應了一句,楊存離開。回首的瞬間,臉上和藹的笑容凝固。楊存連自己的身份沒提過半句,甚至姓啥名誰也沒說過。
但是,這個攬月必定會尋到自己,這一點楊存心裡有數。
一場捉姦在床的鬧劇因為勾欄院招牌攬月的出現而不了了之,巧合的就像是為了讓楊存等到欖月的出場而刻意安排的一般。楊存也瀨得計較,繼續散他的步。
繁鬧的大街上人頭攢動,不時有撐著花紙傘的大姑娘、小媳婦經過。這煙雨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楊存只當是欣賞,也沒有生出褻瀆的心思。畢竟說是美女,頂多是質量上比較好而已,像高憐心那種人間極品,又哪會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當然,這也與一直掩藏在人群中一路跟著他的人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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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監視?又來這一套?楊存玩味一笑。這座杭州城他初來乍到,值得為他如此大動手筆的大概也就是三好青年趙沁雲了吧。宴無好宴,今晚這出說不定真的成了鴻門宴。猜不透定王世子的意思,想著或許可以藉機探探他的口風,推敲一下關於藥屍含毒的事。龍池那個愛惹是生非的性子也不知道在劉奶奶那裡能安分幾天?
想起劉奶奶,就不可避免會想到高憐心,楊存忍不住心中一暖,想著嘴邊也就溢位一抹笑意。是否應該買點東西給她?女人嘛,總是得哄一下。看到旁邊一家金玉店鋪,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楊存正想抬步入內,眼神隨意一掃,還是停了下來。
在距店鋪臺階幾步之遙的地方跪著一名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女子,頭戴一朵白絹花,偏偏還插了一根稻草。她微低著頭,臉上滿是汙垢,著實看不出具體的長相。
頭插稻草只代表一個意思,就是賣身。那白絹花是……
吸引楊存目光的絕對不是憐憫,那東西對本來就不善良的他來說是多餘的。
對美人說不定可能還有一點,對女乞嘛……有那個閒時間他也沒那分閒心。他只覺得這個跪著的女子有幾分面熟,忽然想起這正是之前那場鬧劇中潑婦口中為夫君買來做妾室、賣身葬父的女子。
她不是已經被買走,怎麼又在這裡賣身?本來不欲理睬,哪知恰逢那女子抬眼與他對上,淚眼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無奈和辛酸,一時觸動楊存心底的柔軟。
這女子雖外形確實不怎樣,倒長了一雙好眼,楊存暗道。他還是走了過去。
見楊存行來,女子趕緊規規矩矩磕頭,臉上帶著淚痕哽著聲說:“爺,您買了奴家吧……”
“嗯?不是已經有人買下你了?”
楊存眉眼一挑,小心翼翼觀察著她,這女子身上沒什麼內力,真如臉上一般柔弱。
像是想起之前的事,女子忽然紅了眼眶,兩行清淚就順著臉頰滑落,拿起袖子輕點擦拭,照實答道:“回爺的話,那家的爺嫌棄奴家晦氣,又退了回來。”
望著面容文雅的楊存,女人大著膽子就抱住楊存的腿哽咽著哀求道:“爺,求您了,奴家很能吃苦,什麼髒活累活也能做。家父還躺在廟裡,若是再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