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刺入手心也渾然不覺,血從指甲的縫隙流出,染溼了手邊的裙襬,卻被那黑色完美的遮掩起來。
低頭看著痛苦的花莫離,香雪海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與他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又在錯誤的時間動心,這孽緣註定要以傷害來收場。如果傷害無法避免,那就讓她自私一次,這四人糾纏的感情,只要二哥幸福就好了。就讓她陪他們一起痛,一起麻木,一起忘記這段孽緣!
伏在香雪海腿上的花莫離緩緩的抬起了頭,苦澀的道:“師妹,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但我也不會離開,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也許這樣我會痛苦,我會心碎,但如果看不到你我會連心都失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會讓你為難的……”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花莫離喃喃自語著離開了香雪海的房間。
花莫離離開後香雪海放開了緊握成拳的手,鮮血順著手指低落到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抬頭環視四周,突然發覺這房子變得好大,好大!原本華麗巨大的房間現在變得更加的空曠巨大,大的好像是沒有邊際一樣。無邊的冷意讓她抱緊了雙肩,為什麼會這麼冷?冷的連她的內功都無法抵禦,真的好冷!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香雪海抬起頭,原來是無殤,他在那裡很久了嗎?為什麼她都沒有發覺?風從洞開的房門吹進屋裡,屋中紗帳被吹的齊齊飛舞起來。籠罩在紗籠裡的燭火被吹的不停抖動,房間變得忽明忽暗起來。那陣清風連同她和無殤的衣發也一同吹起,隨風飛舞起來。她的眼睛有些迷濛,陰暗不明的燭火讓她看不清門邊無殤那透著絕望悽苦的臉。吹起物理的風好像也吹進了她的心底,勾出了她心底的寒意,讓這個夜更加的冷了。
無殤看著心中最愛的女人悽婉又哀傷的笑著:“雪海,我會和花莫離一樣守候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為難,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雪海,我會一直愛你,知道我生命終結再也無法愛下去的那一天!所以雪海,求你不要推開我!愛你太苦!也太痛!如果有來生我會祈求上天再也不要讓我遇到你,再也不要讓我愛上你!”一滴晶瑩滑落,無殤快速轉身小時在門外茫茫的夜色中。
心變得更加空洞,夜黑的看不見任何光亮,那陣陣吹入的清風冷的有如冬日的韓風,透著刺骨的寒意,在空曠巨大的房間裡肆虐。如果真的有來生,求上天讓我不要再有感情,讓我冷酷到底。這世上的情真的太苦,愛真的太痛!
奉天殿內,刑法司(專門審理四品以上官員和皇親的府衙)的司行官風府成向皇上書奏請處置一眾皇親及其黨羽的貪汙一事。上官雲瑞看過奏摺後下旨將一眾皇親交由大內宗親府賜死,將那些皇親的一眾黨羽交由刑法司斬首。並將此事昭告天下,警告其他所剩無幾的皇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上官雲瑞此舉一出,天下百姓都讚揚皇帝聖明,是個千古的明君。而一些沒有被處置的少數皇親怕皇帝下一個會清楚他們,嚇得紛紛將手中的權利上繳。畢竟皇帝是一國的君主,任何人想要與皇權為敵都是有生命我餓先的。以往這些皇親都認為皇帝是君子,又重感情,為人仁懦,不會對他們怎樣。但是現在一見上官雲瑞一次殺瞭如此多皇親,都不敢再輕視這位新皇帝。
處置了這些貪汙的皇親和黨羽,上官雲瑞依照香雪海提供的名單扶植了一大批有能力的新官員。這些人原本被那些皇親們壓制,沒有出頭的忌諱,現在得到皇帝的知遇之恩,全都對皇上感恩戴德忠心不二。這些官員成為了上官雲瑞的親信官員,至此上官雲瑞也真正的做到了皇權的全部收攏掌控。
得到這些心腹官員後,上官雲瑞當庭下旨將有關瘟疫的一眾事情交由長公主處置。朝廷沒有了那些掌握權利的皇親及其黨羽,新的官員大多又都是皇帝的沁心。這次香雪海很順利的接手了這件事,沒有一個官員出來說女子不應參與政事,他們都被上官雲瑞的鐵腕手段震懾住了。雖然這些人表面不說,但香雪海知道他們的心中還是在暗暗等著看自己的熱鬧,不過她並不在意,她會證明自己的能力讓他們無話可說。
京城外近百個臨時搭建的簡單木屋裡,住著感染了瘟疫的百姓。木屋的四周被高高的木欄圍著,不讓任何人進入或是離開,看守這片瘟疫區的就是驃騎將軍干戈。
為了治療瘟疫,香雪海帶著十幾車藥材和一眾太醫親自來到注滿感染了瘟疫的百姓處給他們看病。馬車晃動一下聽了下來,香雪海從馬車上下來,一抬頭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紫色華服的男人。男人有著濃厚的劍眉,銳利的星目,刀削樣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