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知足了,俺死而無憾……”薛長平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也開始閉起來,卻戀戀不捨的看著香雪海,想努力睜大眼再看她一眼。
看到生命走到盡頭的薛長平,香雪海俯身吻住了他的唇。眼睛閉上,薛長平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唇下的身體開始變冷,香雪海又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心痛到無淚可流的痛苦,緊緊抱著他的身體,面前的天空上又出現了他憨憨的笑臉。
第一次見面的他憨憨的對著她笑著說,俺叫薛長平,俺爹說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讓俺可以活的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樹屋裡的他直接的對她說,那個,玉鳳,俺喜歡你,你嫁給俺吧。
她拒絕他時他壓下心中的傷心大度的說。呵呵,沒事,既然玉鳳有了未婚夫,那俺就做玉鳳的哥哥。
他愛她,愛到用生命為她擋劍也無怨無悔,往事一幕幕在香雪海的眼前浮現,她與他相處的短短几天,卻成了他與她之間凝固的永恆。痛苦到無法呼吸的香雪海仰頭大喊:“啊……長平哥哥!”淒厲的呼喊劃破了黎明的寂靜,在天地間迴盪。
第二十一章 水上遇險
香雪海沉默著親手捧起泥土,一點一點的埋葬薛長平,在心中默默的對他道。長平哥哥,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個平凡的人,和你平凡的相遇,平凡的相守,平凡的攜手到老,再也不踏入江湖!
秋莫言走到香雪海的身邊,看著傷心的香雪海安慰道:“小師妹,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了。”香雪海沒有答話,只是沉默著不停的繼續手中的動作,直到土把薛長平完全掩埋起來。
埋葬了薛長平,香雪海坐在土丘前呆呆的發愣,不知在想什麼,就那麼呆呆的坐著。直到她的頭上滑落一件金閃閃的東西,低下頭,原來是薛長平送她的金釵,如今金釵猶在,可送它的人卻已經消逝不在!
抬手撿起金釵,把它緊緊的握在手心裡面。香雪海閉上眼,任痛苦的感覺在心中流淌,過了好久,久到她身後的秋莫言都以為她要一直這樣下去時香雪海睜開了眼睛,她的眼中傷痛不在,哀傷不在,眸心也開始轉冷,她又做回了那個冷靜理智的香雪海。
香雪海深知,要報仇,絕不是靠傷心流淚,而是靠實力和理智,一味的傷心除了讓他的仇人過的更好更逍遙,沒有任何用處。
理智回來的香雪海開口問一直站在身後的秋莫言:“大師兄,二師兄怎麼樣了?”“已經醒了!傷口也處理包紮好了,還好沒受內傷,都是一些皮外傷,只要上幾天藥就能痊癒了。”
聽到香雪海說話,秋莫言知道她終於想通了,他的心裡也總算是鬆了口氣。聽到他的回答,香雪海也沒在說話,只是站起身,轉身直接走進山洞裡面。
山洞裡面,花莫離已經清醒,身上的傷口也被秋莫言妥善的處理過了,靠坐在一處光滑的大石上,他的精神恢復了很多。
香雪海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為他先診了下脈,發現他確實沒有什麼大事才開口道:“二師兄身上的傷口還疼不疼,覺得好沒好點?待會我們要趕路,你受不受得了?”
花莫離擺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笑笑道:“我好了,完全可以趕路,到是小師妹,為了我的事讓你也成為了東方世家的眼中釘,真是讓我過意不去。”
不在意的笑笑:“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沒什麼好過意不去的,如果二師兄的身體可以趕路,我們要趕快走了,東方世家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我們必需在他找到之前回到山上去。”
晨江,一條東西貫穿天瀾國的大江,寬闊的江面上,一條豪華的花船正悠哉悠哉的在江上緩慢前行著。
花船裡面,五六個香肩半裸,衣著豔麗大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花船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兩個少年和一個小小少女在欣賞歌舞,正確的來說是那個小少女在欣賞歌舞。
少女樣貌清秀,衣著華麗斑斕,頭上戴滿各種飾品,像是開了首飾鋪一樣讓人眼花繚亂,一張原本清秀的小臉畫上了濃豔的妝,坐在那裡興致勃勃的看著面前起舞的幾個女人。
她的邊上是兩個分別穿著藍衣與白衣,俊美非凡的男子,但顯然這兩個俊美的男人並不喜歡這樣的場面,藍衣的男人一臉冰寒,白衣的男人一臉厭惡,每當那些舞女想故意靠近二人時二人都擺出一幅冰山面孔嚇退想靠上來的舞女們。
看看身邊這兩個不斷釋放冷氣的人形大雕像,香雪海無奈的翻個白眼,對身邊的二人道:“美人當前,你們兩個也太不解風情了,真是糟蹋了這美景,唉!”說完還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