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風之中,又似母親溫柔的手輕輕拂過心房,令人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心情漸漸的放鬆,似回到了大自然的世界,沐浴在陽光之中……
夜色中突然傳出的箭聲令霍戰心下一驚,是什麼人藏在暗處?是什麼人竟然能以蕭聲壓下他的所釋放而出的真氣威壓?那蕭聲不太不小,輕輕柔柔的卻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裡,替他們解去了霍戰所釋放的威壓。
原本感覺頭痛欲裂似要爆炸的四人,聽到了那一陣輕輕柔柔的蕭聲,體內亂竄的真氣氣息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神識也隨著漸漸的清明瞭起來,他們詫異的朝周圍看去,卻聽那蕭聲似從夜空之中傳來,分不清所在的確切位置。
是什麼人在暗中幫他們?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霍戰心一亂,停了下來,大聲的朝周圍喝道:“什麼人!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收起了碧玉蕭,清然緩緩的彎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清冷的聲音隨著悠悠傳出:“好漢?我有說我是好漢嗎?”伸手摘了一片葉子在手中把玩著,隨而眼中寒光一閃,葉子似飛刀一般直射而出,正中霍戰的左手腕。
“啊!”
一聲慘叫聲驀然揚起,把因聽到那清冷的聲音而驚訝的眾人的神智拉了回來,這回頭一看,竟然見他的手腕血流不止,那左手腕的手筋竟然被那一片葉子硬生生的割斷了。
從那清冷的聲音來聽,隱身在暗處的那人年紀應該不大,而他們驚訝的也正是因為對方年紀不大,卻有著如此強大濃厚的真氣,四人暗暗的以靈識窺探著,而對方好像不想讓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似的,竟然屏息了身上的氣息,讓他們想找也找不到。
同樣與清然隱身於夜色中的一抹黑色的身影,一張鬼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顏,渾身散發著神秘而冷酷無情的氣息,然,那一又蘊藏著霸氣的深邃黑瞳一直帶著一絲不解的落在那站在清然肩膀上的七七身上,而後又落在了清然臉上的白玉面具上,久久不曾移開眼眸,他在夜色中看著她仵在樹上吹蕭,看著她以葉子為刀刃割斷了霍戰的手筋,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的清冷光芒,性感的薄唇在他自己也沒注意的時候,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他像是察覺到自己在笑似的,深邃的黑瞳中閃過了些許詫異之色,感覺自己的心突然愉悅的跳動著,他伸出一手,按了上去。
這陌生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一閃,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清然的身後三步之遠,為了不讓她發覺,他屏住了自己身上的氣息與威壓,悄然無聲的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
那一夜在溪中沐浴的,就是她!當時,他沒有看見她長什麼模樣,但是,他看到了那隻七彩小鳥,也就是現在停在的肩膀上的這一隻,所以,他敢肯定當晚見到的女子,就是她!
只是,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那麼的特別?為什麼靠近她時,他冷酷的心會不自由主的跳動起來?那一股愉悅又是因為什麼?
從未有這的感覺,一直以來,任何女子都近不了他的身,就是連她們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衣角,他也會當把那件衣袍扔了,再在水中泡上一天,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現在以男裝打扮,他卻還是可以聞見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很好聞的味道,就算緊繃的心情也會隨著放鬆下來,更令他驚訝的是,不知為何,他總有一股想要靠近她的慾望。
“怎麼樣?挑斷手筋的感覺還好吧?”清冷的聲音悠悠的傳出,像在問著你晚飯吃了沒有似的一樣平常,聽得她身後的黑袍男子唇邊笑意越深了。
總是繃著一張千年寒冰臉的人,如果此時被別人看到他笑了,估計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他不止是笑了,就連那一直注視著清然的深邃眼眸也慢慢的浮上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一種連他自己也沒發覺的情愫悄然在他心裡生了根。
“誰?你到底是誰?出來!你出來!”霍戰陰聲狠喝著,一手緊緊的握住左手的手腕,一雙兇殘的眼睛如發了狂的惡狼一樣四處搜尋著,耐何怎麼也找不到暗處之人所隱身之處。
“咻!”
夾帶著凌厲真氣的葉子飛出,這一回,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幾人終於知道了那片葉子是從哪裡射出來的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揚起,只見霍戰的後腳跟被那一片葉子一記迴旋割過,當即鮮血飛濺而出,他也跟著半跪了下來。
“兩根了,還得再割斷兩根。”雲淡風輕的聲音令人聽了不寒而慄,斷了手腳筋,就等於終生不得再修習古武凝聚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