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飛語緩緩將手中的筆放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雪花和遠處茫茫的天空,有些失神。
小悠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站著,手也象徵性的扶著,因為他看起來太虛弱了,小悠不止一次的覺得,哪怕是一陣風稍稍用力都能將他吹到一般。
古飛語站在那裡望了許久,忽然說道:“修道先修心,你知道修真嗎?”
“修真?”小悠疑惑的唸叨了一聲搖了搖頭,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自然不會接觸到這個層面的東西。
“其實,我也不知道修真具體是什麼,母親在去世之前告訴我,修真是改變命運唯一的途徑,是一條逆天之路,她生前是多麼想親眼看著我踏上修真一途,逆天改命,只是她卻。。。”
古飛語哽咽著停了下來,眼睛有些溫熱,有些痛楚又似是夾雜些恨意,倔強的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小悠小嘴微張,最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伸出雙臂溫柔的從身後抱住了他,心中微顫,他的身子為什麼永遠都帶著些冷意。
古飛語輕輕依偎在小悠的懷裡,同樣的溫暖,說道:“自從母親去世之後,都是你在照顧我,這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幸運,謝謝你!”
這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幸運,小悠靜靜的摟著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家人當成丫鬟賣錢的時候絕望的心情,嘴角微微一笑,遇到你又何嘗不是小悠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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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漸漸小了些,還在意猶未盡的飄落著,古飛語和小悠兩人走出了房門,看著小悠將門帶好,撐起傘遮住了飄落的雪花,古飛語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他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活不了幾年了,如果說這是命,那麼他從現在就要開始逆天改命,唯一的途徑就是修真。
雖然他知道或許這一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試試。
一路走來看著院落裡熟悉的景物,堆積著白雪的枝椏,結了冰的湖水,這一切都是那麼好,可惜都不適合他,能活下去才有機會享受這裡的一切。
古飛語兩人走到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小悠上去敲了敲門。
“你在這裡等著吧,我自己進去。”
古飛語站在房門前深吸了口氣,終於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這個房間他很少來,到過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對房間內的佈局憑藉曾經的記憶還能回想起些。
房間一處寬大的書桌端坐著一箇中年男子,四五十歲的模樣,看到進來的古飛語,臉色露出一絲意外,但沒有驚喜,淡淡的說道:“老三?看你虛弱的樣子不在房間好好養病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古飛語定了定神,在心中略微思考了下已經想了數遍要說的話,說道:“父親,我聽說今年是雲州修真宗門五年一度的收徒日子。”
這名中年男子叫古天是古飛語的生身父親,此刻皺起了眉頭,說道:“沒錯,你問這個幹嗎?”
“我今年十二歲,是唯一進入修真門派的機會,母親生前一直希望我能踏入修真一途逆天改命,我想試試。”古飛語看著端坐在那裡的父親,孤身站在空蕩的房間內說道。
古天面色沉了下來,看著這個病怏怏的兒子,說道:“哼,婦道人家懂什麼?你這個樣子好好呆在房間裡或許還能多活幾年,走路都柔柔弱弱的,還想進入修真門派?就算你能走到那裡,這一路的試煉也能把你折騰死。”
古飛語心中擔憂,不甘的說道:“可是,父親。。。。。。”
古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可是的,這女人真是麻煩死了都不讓人安生,這事兒沒得商量,回去吧。”
古飛語盯著地面的眼睛掠過濃濃的恨意,緊握的拳頭用力過度有些泛白,緊繃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緊抿著的嘴角泛著苦澀,母親都去世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她。
他猛的抬起頭來盯著古天,眼神異常的堅定,說道:“我的路我要自己選,修真宗門只招收九到十五歲的弟子,錯過了今年我就沒機會了,我不想就這樣等死,我不甘心!”
柔弱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麼的鏗鏘有力,就連坐在書桌前的古天都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輕嘆了口氣,說道:“老三,你一直挺懂事的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的情況自己還不知道嗎?根本活不了幾年了,就別再浪費一個名額了。”
古天面色變得柔和了些,繼續勸說道:“我已經決定將它給你二哥了,上次他去參加試煉才九歲,有了你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