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淡如水,沒有夾雜任何的感情,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平淡,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快,可古天聽來卻感受到濃濃的冷漠和譏諷,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本就不太瞭解的兒子忽然變的更陌生了。
只是古天此刻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因為他還有話要說,這些話才是他來的目的,道:“其實,這次來我是想請你幫忙的。”
“請我幫忙?我在您眼中不是早就是個快死的病秧子了嗎,哪能幫得上您的幫忙?”古飛語回道,語氣有些僵硬。
古天臉色有些不自然,獨自笑了笑,眼中卻沒一絲笑意,說道:“是關於婚約的事情,我想。。。。。。”
古飛語看著他目光很冷,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說道:“退婚之前都不需要詢問我,若不是有什麼地方搞不定,想必也沒打算告訴我吧,您‘盡心盡力’的在私底下幫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不過想讓我幫忙,我覺得您還差一件事沒做。”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說,作為父親我自然會盡量滿足自己的兒子任何心願的。”古天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只要能讓古飛語答應,一件事情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古飛語莫名的輕笑了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作為父親您為了我這個快死的兒子操碎了心,什麼都安排好了,可我覺得還差一口上好的棺材沒送過來。”
古天怒睜雙目,憤然的看著他,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的病秧子會忽然變的如此強硬,一句話毫不猶豫的丟擲,如此不留情面的撕破了臉皮。
古飛語就是在直指他的內心,指責他作為父親將自己的兒子從小就看做死人,到如今他還有什麼顧忌?
原本以為他真是來看望自己的,古飛語心中很感動,真的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自己已經修煉到了煉氣五重,身體也開始好轉了。
卻沒想到古天直接帶給他這麼一個訊息,婚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取消了,如今過來的目的也是要讓他幫忙的。
古飛語現在的心情很差,更不想聽想讓他幫什麼忙。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他咳的已經停不下來了,不住的咳嗽讓他說不出話來,即便是能說他也不想再開口了。
古天看著他的樣子知道要說的事情是沒可能了,獨自失望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正在咳嗽的古飛語,或許都有吧,終是轉身離開了。
古天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些失神,古飛語的話雖然刺耳,但卻準確的說中了他的內心,自從有了個快死的兒子後,讓他在族中丟了不少的顏面,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這一刻古天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所做之事真的對嗎,古飛語送到家主那裡的三箱道藏他看到了,家主將其中一箱轉送給了他,其中的意味很明顯。
古飛語自己沒放棄,家主也沒放棄,他這個做父親的卻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二兒子身上,這樣真的對嗎?
古天回到了房間,一個婦人熱切的迎了上來,這是古天的夫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天哥,怎麼樣他答應了麼?”
古天現在心情很煩躁,搖了搖頭,說道:“還沒來得及說,他就跟我翻臉了,老二去哪裡了,怎麼天天都不見他的人影?”
古天的夫人笑著說道:“鴻兒去和我王家的同輩們聯絡感情了,馬上就快縣試了,多認識個人說不定考場上能幫襯到些。”
“聯絡感情?哼,整天花天酒地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搞那些歪門邪道,多花點時間寫寫道藏,還需要幫襯?”古天不悅的冷哼道,忽然想起了老三,整整三箱道藏,他若是沒病該有多好。
夫人臉上有些不悅的神色,不滿的說道:“你就別總是抱怨鴻兒了,白非煙這丫頭小小年紀倒是個性十足,沒有那病秧子開口,鴻兒和她的婚事那丫頭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事還得從病秧子身上著手。”
古天聽著她的話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說道:“老三這邊也沒可能了,如今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而且就算說了他也不會答應的,之前偷偷取消他的婚約就讓他很不高興了,還要讓他幫忙將婚約改成老二,現在想想簡直太天真了。”
夫人陰著臉想著,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他不是對那個丫鬟小悠很看重嗎?我們可以拿小悠作為威脅,若是答應還好,若是不答應就將小悠從他身邊調走給鴻兒,就不信病秧子不。。。。。”
“夠了!”古天瞪著他怒吼了一聲,說道,“這一年都是小悠在陪著他,將小悠調走你還讓不讓他活了?做事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