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沒敲門就進來,進來就嚷:“姐,你看誰來了?”
文燕起來,何剛站在她面前。
鬱悶沒了。
“看到啟事了?”文燕拉著何剛問。
“是文秀和阿姨找到我的。”何剛一味憨笑。
“這下你可心滿意足了吧?”文燕看著文秀笑。
文秀更高興:“姐,我和何剛決定了,二十七號旅行結婚。”
“是嗎?那我可要祝福你們了。”文燕看看妹妹,看看何剛,笑。
文秀和何剛也笑。
“你們準備去哪?”文燕問。
“文秀要去看大海,我們準備先去北戴河,然後去上海。”何剛說。
文燕突然板臉:“文秀你可太不像話了,姐從小什麼事都讓著你,也就算了,怎麼結婚你也要比姐早啊?”
文秀和何剛的臉都氤氳著火燒雲。
一條狹窄的小巷,道平,彎多。
一箇中年人拉著一車煤泥,瀝瀝拉拉地走,顏靜在一側幫著拉。
走到一十字路口,趙輝突然騎著腳踏車直衝過來,撞到車上,摔得狠。
顏靜和中年人停住,回頭看趙輝。
趙輝爬起來,指著顏靜,一頓:“又是你?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你的眼睛長到褲襠裡了,我拉這麼大一個車,你看不見啊?怎麼不摔死你。”顏靜也沒想到是趙輝,解氣。
趙輝上前抓住顏靜的衣領:“你還有理了?”
“你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喊人了。”顏靜大叫,邊叫邊給了趙輝一個嘴巴。
“你還有理了?你喊,你喊,我看誰敢管。”趙輝欲打顏靜,拉車的漢子上前拉住。
顏靜趁機又踹一腳。
一輛吉普車開過來,道窄,過不去,按喇叭,沒人理。
司機下車,推開趙輝:“吃飽撐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快放手把路給我讓開。
“你他媽的少管閒事,快滾。“趙輝指著司機大罵。
“你罵誰呢?”司機問。
“罵你呢,怎麼了?”趙輝答。
“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司機揪住趙輝便打。
顏靜在一旁拍手:“打得好……打得好……打死這孫子。”
路人圍上來看熱鬧。
汽車裡坐著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旅行袋。
這是一個儲蓄所的會計,旅行袋裡是錢,她們是從銀行提款回來。
見司機和人打起來,女會計著急,欲下車叫。
王軍蒙面開啟車門,搶錢袋。
女會計緊抱錢袋不放,大喊:“有人打劫啦……快來人呀……”
王軍抽出砍刀,照著女會計的手猛砍。女會計慘叫一聲倒在車裡,王軍拿起錢袋便跑。
女會計抱著斷臂大喊:“有人打劫了!快來人啊!”
司機聽到喊聲,跑過來,看見車內一片血泊。
顏靜也跑過來,見狀大喊:“不好了!殺人了!”
司機轉身追,追王軍,邊追邊喊:“截住他!截住他!”
前面兩個青年聽見喊叫下車欲截王軍,王軍拐進另一條衚衕,司機追進衚衕,王軍已不見蹤跡。
顏靜回到車旁,已不見趙輝,四處望,見趙輝正在一條小巷裡慌慌張張地走。
“奶奶的,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顏靜嘟囔著,跟下去。
素雲和陳所長在派出所裡接待司機的報案,來報案的還有儲蓄所的所長。
“搶錢的那個人你看清了嗎?”素雲問。
“那個人臉上包著布,什麼也看不清,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頭髮挺長。”司機說。
“個子多高?”素雲問。
“跟我差不多。”司機指指自己。
“歹徒拿的就是這把刀?”素雲指指桌上的刀,刀上有血。
“就是這把。”司機說。
“這夥亡命徒,實在太殘忍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搶劫。”陳所長極氣憤。
“被搶走了多少錢?”素雲問。
司機回頭看儲蓄所長,儲蓄所長說有五萬七千元整。
大劉問:“會計的情況怎麼樣?”
儲蓄所所長說:“正在醫院搶救,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迷不醒。”
“犯罪分子既知道提款的時間,又非常清楚行車路線,所以,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搶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