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拇笫攏�鬩歡ㄒ�又兇芙峋�槲�〗萄怠!�

周海光點點頭。

他也只有點頭。

就在他點頭的時候,地震臺的預報室裡,仍然不斷接到各個觀測點的電話,各項指標都在恢復中,連水化分析、水氡都已恢復正常。

崔堅皺著眉頭說:“沒想到唐山出現的異常,是大城地震的前兆,大自然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

“開得殘酷。”超凡面無表情。

“可是我們為了這個預報付出了……”紅玉嗚嗚地哭起來。

她一哭,大家都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眼淚被一種更巨大的壓力壓抑。

紅玉嗚咽著說:“都是咱們沉不住氣,沒把問題判斷清楚,就逼臺長……”

“我的責任更重……”超凡深嘆一口氣。

“總局張局長和魏平組長都來過電話找周臺長,可是他去市政府還沒回來……”崔堅說了一半不說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恰當。

東湖,風和日麗,少遊人。

一個人躺在湖邊,臉上蓋著報紙。

風吹來,報紙飛去,周海光的兩隻眼睛呆呆地瞪著藍天。

滿臉淚水。

一隻蝴蝶翩翩地飛來,又翩翩地飛去。

毫無聲息。

向國華的家裡,文燕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文秀悄悄走來,坐在她身邊。

“姐,看報紙呢?”

“嗯。”

“姐,你喝水嗎?”

“不。”

“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你……有事吧?”文燕放下報紙。

文秀笑。

“什麼事,說吧。”

“借我五百塊錢行嗎?”文秀有些羞。

“五百?”文燕瞪大眼睛。

“你喊啥呀。”文秀做個手勢。

“把你姐賣了也不值五百呀。”文燕放低了聲音。

“那你有多少?”

“把這個月的工資加上也就二百多塊吧。”文燕說。

“也行,都借給我吧。”文秀倒是不拘多少。

“你要這麼多錢幹啥?”文燕低聲問。

文秀的嘴貼在文燕的耳朵上,很神秘。

“什麼?結婚?”文燕的聲音又大了。

“你喊啥呀,你怕媽聽不見啊?”文秀捂住文燕的嘴。

明月還是聽見了,由廚房裡走出來問:“誰要結婚?”

第二章 殘酷的玩笑(10)

文秀看看文燕,看看媽,鼓一鼓勇氣:“我。”

“你和誰呀?”明月大驚,走近問。

“何剛。”文秀沒有猶豫。

“胡鬧。我告訴你……”明月急了。

“媽,你告訴我好多次了,我不想再聽了,我已經和何剛商量好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這個婚我結定了。”文秀很堅定,說完起身上樓了,果真不再想聽。

明月追,邊登樓梯邊說:“文秀。文秀。你可以不為咱們這個家著想,不為你爸你姐著想,可要為你的以後著想,跟一個右派的兒子結婚,你這輩子都會抬不起頭來。還有你們將來的孩子,從出生就要背上右派家屬的名聲,以後不管上學、分配工作、入團、入黨……一切都要受影響……”

“嘭”的一聲,文秀關上門

“你是想把我氣死呀?”明月對著門嚷,門無表情。

文燕在樓下剛要上樓把媽拉下來,向國華走進來,臉陰得滴水。

“爸你……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文燕問。

“沒啥,地震臺誤報了,心煩。”向國華邊說邊脫外衣。

文燕愣了。

向國華脫下外衣上樓。

文燕拿起外衣出門。

周海光喝醉了,從來滴酒不沾的他,獨自喝了半瓶酒。半瓶酒,便醉了。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單身宿舍。

宿舍很空曠,空曠如原野,使人感覺孤獨寂寥,忽而又很擁擠,擁擠如牢籠,使人感覺煩悶氣惱。他把桌上的書、材料都摔到地上,連桌上的全家照都摔在地上,小鏡框上的玻璃碎了,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有無數裂紋。他發覺照片落在地上,撿起來,抱著,坐在地上哭,哭爸,哭媽,哭弟弟妹妹,哭得昏天黑地。

向文燕敲門,他沒有聽見,向文燕在門外聽到他的哭聲,推門進來,伸手扶海光,海光卻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