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 是隨我返湖廣自首,或許……”
“住口!隨你們去做殺人兇手麼?做夢!你回去告訴會主,他再要不明大義,柴某便要 將黑鷹會的罪行公諸天下。告訴他,我會辦得到的。”
易弘突下殺手,向前躍進,雙手齊揚,六枚斷魂鏢破空灑出。
柴哲雙手一拂,屹立如山,腳下未動分毫,六枚斷魂鏢全被他接住了。
易弘疾衝而至,在鏢後跟到,拔出了鬼頭刀。
柴哲用接來的鏢作勢發射,叱道:“站住!你不要命了!”
易弘打一冷戰,踉蹌剎住腳步,距柴哲不足六尺,伸刀可及,但竟不敢出刀。
柴哲將六枚鏢—一向下丟,一枚,兩枚,三枚……一面誠懇地說:“易大叔,真的,你 該帶著人走了,我不希望……”
易弘抓住機會,踏進一步,鬼頭刀來一記“力劈華山”,刀光一閃,向下疾落。
柴哲將手中最後一枚鏢發出,向側一閃。
易弘猝下毒手,鬼頭刀下落,滿以為馬到成功,卻突然渾身一震,鋼刀一頓,腳下收不 住勢,人向前衝,衝出門外去了。
“噹啷啷……”鬼頭刀跌落聲震耳。
“哎……唷……”易弘的叫聲傳來,接著蓬然倒地。
柴哲移回門中,向裡叫:“諸位,好來好去,你們就此離開山西,不要停留,不然休怪 柴某有失地主的風度。易大叔右肩井被他自己的斷魂鏢射入,受傷並不重,你們把他帶走, 快替他起鏢上藥,死不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手中都扣有暗器,但拿不定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柴哲重重地哼了一聲,大聲說:“會主大慨將西番之行的經過告訴了你們,卻未將柴某 的藝業說出,你們還以為柴某是三流人物,是不?他如果都未說,便是存心要你們前來送 死。快走!難道要柴某把你們全都留下不成?”
眾人仍然遲疑不決,站在門側最近的一名大漢突然雙手齊揚,兩支袖箭破空飛射,隨著 一聲厲吼,拔劍疾撲而上,突下殺手,身劍合一來勢極為兇猛。
柴哲右手伸出,接住了兩支袖箭,大漢的劍已分心點到。他向右一扭,劍貼身而過。接 著左手一撥,切中大漢右手脈門,劍便無法收回變招了。
大漢收不住勢,撞入他的懷中。他左手一閃,一支接來的袖箭,穿透了大漢的右頰,插 在那兒兩端露出的長度相等,箭尖血淋淋地。
他隨勢一掌抵住大漢的胸口,向前一送。
“啊……”大漢狂叫一聲,“砰”一聲跌了個手腳朝天,滑至神案下方行止住。
他丟掉另一支袖箭,沉聲道:“會主的臉上,也捱了在下一箭,創口完全相同。諸位, 給你們三聲數送行,數盡如果仍未離開,休怪柴某不留情面,每個人都得留下些什麼才 行!”
靠近內堂門的兩名大漢,一溜煙走了。
“二!”
所有的人皆開始向內堂退,姑娘卻向懷中藏有手卷的中年人招手道:“你,閣下,留下 剛才的手卷再走。”
中年人略一遲疑,擲出手卷,急急走了。所有的人一鬨而散,溜之大吉。
姑娘籲出一口長氣,推開桌面縱身而出,喜悅地叫:“哲哥,你怎麼恰好趕來了?好 險。”
柴哲上前拾起手卷,笑道:“小妹,你以為我放心讓你亂闖麼?從史龍的口中,我已猜 出可能是黑鷹會派人前來守候了,只不過不知來的是什麼人而已,正好由你吸引他們的注 意,我便可從中取利找到他們的巢穴啦!小妹,你太大膽,黑鷹會的人皆練了各式暗器,發 時不擇手段,你怎可……”
“你壞,你不告訴我,我怎知他們是黑鷹會的人?”姑娘假嗔著叫。
“要是先告訴了你,今天不知要出多少條人命。”他一面說,一面開啟了手卷道:“當 然我也不敢確定他們必是黑鷹會的人。”
手卷繪著他的像,維妙維肖。他並未正式入會,會中的人們大多數不曾見過他的面,所 以帶了他的圖形,按圖索驥,搜尋他的下落。
“繪得真像你呢,而且繪工精細,出於名家手筆。”姑娘由衷地說。
柴哲淡淡一笑,丟掉手卷說:“黑鷹會中人才濟濟,文武俱備,可借不走正途,良可慨 嘆。其中據說有幾個人,可從第三人的口述中,描繪出正主兒的正確相貌,決不會走樣。剛 才那幾個傢伙逃了回去,如果我所料不差,下次相逢,你的相貌定然也上了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