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熱血 奇男子,抑或是毫無人性的冷血禽獸。”蒙面人遲疑的止步,似要等待下文。
玉狻猊向後直退,臉色灰敗,手不住顫抖,歷叫道:“不要說了,你這……”
“你不敢聽是嗎?這證明了閣下人性仍在,心目中仍存有是非之念,並未喪盡天良。可 借你仍然貪圖富貴,捨不得唾棄甘心做好賊走狗的念頭……”
“住口!”玉狻猊大叫,站住籲出一口長氣,頹喪地說:“你贏了。老弟,不要入 村。”說完,扭頭便走。
“金壇主,小可的女伴可在村中?”柴哲問。
“在。”玉狻猊頭也不回地答。
“為何小可不要入村?”
“村中已佈下天羅地網。”玉狻猊止步答,並未轉過身來。
“但小可非去不可。”
“把你的性命也饒上,是否值得?”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該不該去。”
“那位女郎值得你冒萬險?”
“值得的。”
“但那是刀山劍海,死亡之村。”
“小可義無反顧。”
“我希望你三思,祝你平安。”
“謝謝你。”
“金某不能助你,但黑鷹會今後不再會有我這個人。”
“小可為前輩慶幸。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玉狻猊悲涼地說,大踏步向東走了。
蒙面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議,不久,一鬨而散。
綠飛鴻走在最後,將一個小玉瓶拋給柴哲說:“這是解藥,兄弟,真的,不要入村。聽 說你的女伴並不在村內。當然我不知訊息是否可靠,會主做事極為機密,誰也不知他的居 心。見到令師兄時請告訴他,我在江湖相候,但從此要做一個乾淨的人,一個像你一樣無愧 無怍的人。再見,祝福你。”
她閉上鳳目,籲出一口長氣,轉身便走。
“吳姑娘,在下的女伴到底在何處?”柴哲焦急地問。
“會中只有少數人知道貴女伴的下落,連金壇主也不知其詳。再說,一夜奔波,所有的 人皆奔東逐西,誰知道貴女伴被囚在何處呢?”綠飛鴻苦笑著答。
“狂鷹到底是何許人?”
“就是會主本人。會主自從西番失敗回來後,會務極為混亂,有不少人脫離本會一走了 之,幾乎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幸而會主的師叔靈狐馮喜娘及時趕到總壇,方將會務穩定下 來。但會主認為總壇的風聲外露,必將引起江湖人的注意,因此一怒之下遷入嚴府,一不做 二不休,改綽號為狂鷹,對內對外不通名道姓。這次鄱陽劫寶,靈狐未能及時趕來,以致一 敗塗地,有你介人,也是這次失敗的主因,因此會主恨你入骨,必欲置你於死地而後甘心。 兄弟,村中已設下重重埋伏,而且靈狐也可能從湖上乘船趕來。村內是否有貴女伴無人知 悉,你何必前往冒險?還是走吧。言盡於此,再會了,珍重。”
“會主在不在村中?”柴哲追問。
“他近來行蹤如迷,我們只知聽命行事,至於他到底在何處,知者不多。”綠飛鴻表示 愛莫能助,急急地走了。
柴哲也知綠飛鴻有所顧忌,怕村中有人出來碰上,那還得了?所以急急離開。他目送綠 飛鴻去遠後,方將解藥未撤一些在昏迷的人鼻中,一面在旁等候變化,一面暗自思索對付目 前困境的良策。
他不能堂而皇之地闖入村中,怕黑鷹會主對雲笙姑娘不利。然而不管雲笙姑娘在不在村 中,他必須冒險深入一探。
“看來,我必須找到端木會主,方能知道雲笙妹的訊息,找其他的人必定枉費工夫。” 他已中在想。
第一個醒來的是九幽鬼王,挺身坐起怪叫道:“是啥玩意?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你又被幻影神香弄翻了,是不是做了一場惡夢?”柴哲趕忙回答。
“那賊女人呢?”九幽鬼王跳起來兇狠地叫。
“小可打發她走了,共有二十餘人在此地埋伏,小可擊斃了一個。”柴哲指著藍奇的屍 體說。
“慚愧!慚愧,想不到老夫竟一而再地栽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手中。我想,我確是老 了。瓦罐不離並上破,恐怕老夫的老命……”
“老爺子,俗語說:明搶容易躲,暗箭實難防,他們在此地埋伏,敵暗我明,預先洩放 迷香,自然著了道兒。”
“那些人是何來路?”
“是……嚴小奸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