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受到反擊。柴哲拔劍順勢轉 身,“錚”一聲暴響,斷劍架開了勾魂使者刺來的一劍,接著劍虹疾閃。
勾魂使者的右臂齊肩而折。帶著長劍飛擲丈外,“哎”一聲驚叫,急退兩步。
柴哲冷然瞥了他一眼,陰森森地說:“你這廝豬狗不如,你還有臉罵別人下殘?殺你這 種人,汙我之劍。你,再弄斷自己的左腳,給我快談!”
勾魂使者臉色死灰,以左手按住右肩的創口,咬牙忍痛,如見鬼就地向後退,突然轉身 逃命。
“站住!腿未弄斷你仍可作惡,不斷你敢逃走,你想死不成?”
勾魂使者打一冷額,幾乎跌倒,轉過身來聲嘶力用地叫:“我會失血過多而……而 死……,我……”
“你死是你的事,活該。把腿弄斷。”柴行冷酷地說。
“我……”
柴哲右手一抬,斷劍脫手飛射,如同電光一閃,“噗”一聲響,劍把恰好擊中勾魂使者 的左膝,有骨折聲傳出。
勾魂使者擲倒在地,失聲長號,如喪考妣,其聲淒厲。
柴哲冷哼一聲,一把拖起金錢豹,厲聲說:“把你最好的金創藥掏出來,別裝狗熊,硬 朗些,哼哼哈哈你就不怕丟人現眼。”
不由分說,摘下金錢豹的革囊。江湖人的革囊中,必定帶有金創藥以防萬一,救人亦可 自救。金創藥彼此的配方相差不遠,用鼻聞便可分辨出是不是金創藥。
他取出金創藥,不客氣地撕金錢豹的衣袂權充裹創巾,冷笑道:“閣下,你給我安靜地 等候發落,如想妄動,柴某要砍斷你手腳的所有大筋,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替一枝花小心地上藥裹傷,一枝花熱淚盈眶地說:“兄弟,你再次從鬼門關裡將我救 出來,我……”
柴哲感到一陣心酸,苦笑道:“黃兄,倉卒間激於義憤順手救人,算不了什麼。而你, 明知身在賊中,強敵林立,危機四伏,仍然不顧性命來傳信,身受重傷仍不放棄此無望的念 頭,寧死不屈視死如歸,這才難得!兄弟身受,感激不盡。你的傷不要緊,天氣冷不至於惡 化,我帶你找地方安頓。”
“兄弟,別管我,你要辦你的事,十萬火急……”
“且等一等。”柴哲急急介面。
他一掌將金錢豹拍昏,站起向軟倒在樹下,臉無人色的鐵骨冰心沉聲喝道:“端木鷹揚 現在村中,你還不快走!”
鐵骨冰心狂叫道:“你,在我身上弄了手腳,我……”
“走不動你給我爬著走。害你的人是閔子建,與我無關。你走不走?”柴哲厲聲叫,兇 狠地舉步迫進。
“我走……我走……”鐵骨冰心魂飛魄落地叫,跌跌撞撞地向汕港村方向逃命。
柴哲拾了勾魂使者的劍,砍下一段樹枝,丟給勾魂使者厲聲道:“狗東西!你如果不 走,我馬上剮了你,滾!”
勾魂使者怎敢不走,用樹枝代腿,咬牙切齒地掙扎著逃命,創口的血像噴泉般向外湧, 他居然撐得住。
柴哲目送兩人去遠,方抱起一枝花,一手拖了昏厥的金錢豹,急急奔到閔子建沉睡的樹 下,將人放下問道:“黃兄,你的訊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女伴自下在紫蓮莊主雷中天手中,由羅龍文的人看管,萼山奴才幾個打手奴才負 責內圈警戒,你得趕快去救她。”
“她自下怎樣了?”
“動亂之中,目下倒還安全。看管的人太多,她無法逃走。”
“目下在勞家渡?囚在何處。”
“羅龍文的船預定明晨可抵勞家渡,將萼山奴才接運至南昌,羅賊與雷中天今早前往勞 家渡東面三里地的賀家灣,去找雷中天的好友鐵佛賀南山,要將你的女伴寄放在賀南山的水 寨內,對外則揚言囚在勞家渡,在勞家渡設下三道可怕的埋伏,引你前往救人。第一道埋伏 是鏹水降,共有二十八具噴筒,筒產自浮樑景德鎮,是賀南山親自設計到景德鎮監造的,這 是他賀家灣的防村至寶,這次借給羅賊使用。鏹水可腐精鋼,利害無比。第二道埋伏是盤龍 筒陣,筒藏見血封喉的淬毒問心針。第三道埋伏是一早從南湖營向官兵強借的九龍筒,噴火 可遠及三丈外,可怕極了。他們要等你進入第二道埋伏後,方發動陣勢,大羅天仙也難活 命。我早就留心了,躲在內房的復牆裡,偷聽到他們幾個首腦策劃的陰謀,所以冒險逃走傳 信。本來,在離開紫蓮莊時,萼山奴才和雷中天說好了的,要將你的女伴帶至窮家渡後,轉 送湖口藏匿,或者交給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