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子建卻冷哼一聲說:“八成兒他是嚴賊或者是伊王的走狗奸細,把兩位姑娘乘機擒走 了。”
綠杖翁一躍而下,沉聲道:“閉上你的臭嘴!你把九幽鬼王看成什麼人了?”
“雖不是土匪強盜,但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閔子建大聲說。
綠杖翁重重地哼了一聲,陰森森地說:“你這廝很會損人。你以為你是柴哥兒的朋友, 老夫便會對你客氣,不好意思揍你是不是?”
柴哲趕忙行禮道:“老爺子請息怒,閔兄的妹妹失了蹤,人在焦急激動之中,少不了有 點衝動,口不擇言,尚清老爺子海涵。”
“你是什麼人?”綠杖翁悻悻地問。
“小可姓閔,閔子建。”閔子建也悻悻地答。
綠杖翁冷笑一聲說:“年輕人,在老夫面前,說老夫的朋友不好,你好像是活膩了。下 不為例,不然你將後悔。”
三人開始尋找,依然毫無所見。回到先前的鬥場,綠杖翁將一具屍體翻轉。掏出火摺子 晃亮,細察屍體的臉貌,驚道:“咦!這傢伙是四大金剛之一的侯九重,打得一手可怕的追 魂釘,劍術出類拔革,兇名震武林,竟然被你們擊斃,是鬼王殺的麼?”
“是小侄殺的。他與另一名同伴雙劍齊攻,被小侄刺了一劍。”柴哲坦然地答。
綠枝翁老眼生光,注視他片刻,答道:“如果老朽所料不差,你用的必是今祖的……”
“小侄為了自救,不得不用。”柴哲搶著答,深怕綠枝翁說出乃祖的名號;有閔子建在 旁,他不希望暴露身份。
綠杖翁機警地點點頭說:“將門虎子,果然不虛。老實說,這傢伙十分可怕,如果老夫 與他拼命,恐怕百招之內,也難以送他去見閻王呢!”
“其實,小侄也僅是出其不意僥倖得手而已。”
“哥兒,你自下的打算是……”
“小侄五個人本打算前來搶紫袍魔君的船,準備劫下嚴嵩老國賊奪自伊王的黃金濟貧。 目下許老前輩與兩位姑娘失蹤,金寶事小,同伴的安全事大,因此小便必需先找同伴的下落 要緊。”
“紫袍魔君已在傍晚時分撤走了,聞風前來奪寶的群雄,由於一僧一道的突然介入,在 傍晚驛船到達之前,已作鳥獸散。驛船上載的只是石頭,你們還是早走為妙。走,我替你去 找朋友打聽三個失蹤的人下落。”
“老爺子,小侄想等到天明再說。”
“等到天明?”
“深秋草枯,等天明後,便可從草上的痕跡找線索。這樣吧,拜託老爺子向朋友找聽, 小侄在此等候佳音。”
“好,把你的同伴身材面貌姓名說來聽聽。明早咱們在此地會合,如果不能趕來,日後 我會找你的。”
閔子建也說:“柴兄,咱們不能在此坐等天明,你我分頭追查線索,你走南我往北,明 早仍在此碰間,如何?”
“也好,以東一帶也由我負責,以西……”
“以西歸我,走!”
“彼此小心在意,明早見。”
三人分頭行事,各走一方。
閔子建向北追搜,離開了墳場,突然腳下加快。接近了上石鐘山的東麓,鑽入一座果林 中,黑暗中突傳來一聲梟啼,如同鬼哭。
他回了兩聲低沉的咆哮,然後奔向一棟黑暗的茅屋中。茅屋的屋角有兩名潛伏的警哨, 但未出面阻止。
屋中黑沉沉,伸手不見五指,隱隱傳出他低沉而急促的語音:“快派人速往稟報,八虎 七彪與四大金剛已全被小狗與綠枝翁所殲,走脫了九幽鬼王。儘速派人捕殺九幽鬼王與綠杖 翁,小狗可不必顧忌。小狗的藝業深不可測,今後如果派人截擊,千萬不可派不中用的人。 能對付小狗的人恐怕很難找,須用智取。如何進行,速派人告知,明晨小狗仍在亂葬岡,須 在明晨之前將進行大計告訴我。現在帶我去見……”
“我們的人都不在湖口了。”黑暗中另一個蒼老的聲音說,稍頓又道:“想不到小狗居 然如此棘手,咱們又失敗一次。在下立即派人享報,請靜候訊息。”
“我們的人為何都不在湖口了?是一僧一道出來……”
“一僧一道插手是原因之一,但毛病在混江虎鯊身上。”
“為什麼?”
“那狗東西被小狗射了一支鐵翎箭,幾乎喪命。認為訊息已經外洩,他自己受了重傷, 勢孤力單,因此改變初衷,願與趕來劫金的人共享金寶,便將運金船的秘密通知所有的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