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期怒火如焚,急步欺近。
“慢來慢來,你那麼冒失魯莽,像是毛頭小夥子般衝動?你要打架,咱們先把話說明, 小可奉陪,決不食言。”柴哲笑嘻嘻地說。
“小畜生,說吧,說完了老夫要活剝了你。”井期仍然怒火沖天地叫,但居然止步不 進,似被柴哲的神色所懾。
“你年紀太老,年老氣衰。而我年青,年輕力壯,打起來別人會說我少壯欺老,等會兒 小可願讓你佔先,以示公允。你們扣留的兩位姑娘,是小可的師妹,兄妹情誼深厚,小可不 得不來。再就是有關金寶的事,運金船已被湖寇弄沉,誰也沒有到手的福份,許多人連船也 沒有見過,便冤枉地丟掉了性命,因此,無可奉告。”
“你說完了沒有?”井期厲聲問。
“說完嘛,並沒有完。”
“老夫不聽了,你得死。你們這些人,全得死。”
“不錯,咱們這些人全得死,世間的人誰又不死?彭祖活了八百八十歲,同樣是死,如 今安在?好,廢話少說,你我輩份不同,胡打亂殺你並不見得光彩。這樣吧,咱們賭個東 道。你如果不敢,申明好了,小可不願勉強。”
“賭什麼東道?”
“你們四老可舉出兩個人來,每人在小可胸腹間攻三掌,在下不還手,小可被打死了活 該。如果不死,另一老站在原地攻我三劍,活動只限一尺,反擊也只限三招。如果無奈我 何,你們將兩位姑娘釋放,咱們各走各路。如果你們認為不公平而不敢賭,即作罷論。”
“你小子簡直在找死,狂妄得不像話。”
“找死是我自己的事,不勞費心,只問你們敢不敢賭。”
“咱們賭了。”老二段望怪叫。
柴哲擊掌三下說:“擊掌為證。”
井期也擊掌三下說:“你準備接老夫三掌。”
“且慢!小可還有事情請教毒王,他也是當事人。”
毒王桀桀一笑,陰陰地問:“你想找我毒死你?不成,老夫得將這些人整服了再說。他 們全都被老夫用毒制住,目下正一個個地找快活。老夫倒要看這些江湖頂尖兒高手,在痛苦 的煎熬下到底會不會屈服招供。”
“哦!原來你要迫供,迫什麼供?”柴哲問。
“同一件事,金寶的下落。”
“他們同樣不知道。”
“他們是劫金群雄中的高手名宿,怎說不知道?”
“你迫死他們也是枉然。小可也要和你賭個東道。”
“你有幾條命?見你的鬼。即使你贏了四老的東道,也贏不了老夫的毒藥,不和你 賭。”
姑娘突然上前笑道:“那麼,小可和你賭,你不會說不敢吧?”
“什麼?你這水蔥似的小娃娃和我賭?”毒王訝然問。
“不錯,我吃你一味毒藥,如果我不死,你解了這些人的毒,咱們哈哈一笑各走各路, 如何?”
“雲笙,你……”柴哲大驚地叫。
姑娘卻搖手相阻,笑道:“我的內功火候已經爐火純青,用內功迫出毒藥當無困難,不 必替我擔心。”
毒王冷笑一聲說:“你小小年紀敢誇海口,真是自尋死路,老夫賭了。”
井期不耐地叫:“小子,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先賭,你準備了。”
柴哲立下樁,從懷中掏出竹蕭和竹筒,拍拍胸膛說:“懷裡沒有鋼板鐵甲,老前輩動手 吧!”
井期吃了一驚問:“你這把蕭從何處來的?”
“神蕭客老爺子所賜。”
“你……你是他的門人?”
“不,連寄名弟子也談不上,但卻有授藝之恩。”
“咱們不能賭了。”井期懊惱地說。
“怎麼?你敢賴不成?”
“算了算了,你贏了。神蕭客是咱們四老的救命恩人,咱們豈敢對你無禮?簫借來看看 好不?”
柴哲大喜,將簫呈上笑道:“老前輩,賭了你老人家準輸。”
井期正在驗看竹蕭,不悅地說:“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老夫不如你?”
“小可並無此意,只是身上穿了白兕背心,寶劍不傷,掌力自然無妨,所以說老前輩必 輸。再就是比劍,小可站在丈外遞劍,怎會輸呢?只怪老前輩在盛怒之下不加思索,恕小可 使奸。對不起。”
井期將蕭遞過邊說:“神蕭客大概把精靈古怪的絕招全教給了你,油嘴滑舌,小心我磨 你的頭皮。你有白兕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