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斯內普眼神不善的盯著他,盧修斯聳聳肩,無辜的攤手說道,“別這樣看著我,你以前不是還拿鼻涕蟲的黏液炒過蚯蚓嗎。”
西瑞爾的臉色瞬間慘白,他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在學期末的某一天踩死的蚯蚓。願鼻涕蟲伴你安息——他在心裡默默禱告著。
“那是我用來給波特一點教訓用的,不是自己吃的!”斯內普狠狠瞪了他一眼,把燒著土豆湯的鍋端到了桌子上,香氣伴著白霧在房間內繚繞,盧修斯動了動鼻尖,挑著眉毛在桌子前坐了下來,假笑道,“我相信你不會犯這種錯誤的,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在你這兒解決一下午餐。”
斯內普的臉上掛上了和他如出一轍的假笑,“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一盆剛處理好的新鮮的鼻涕蟲,我想大概夠你填飽肚子的了。”
“……”盧修斯扯起的笑容僵在了嘴邊,“呃,好吧,我想我大概來的時間不太對。”他猛地站了起來往壁爐的方向走去,“我猜你大概心情又不太好了,雖然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斯內普舉著大勺子慢條斯理的攪拌著鍋裡的湯,插嘴道,“原來挺好的,但是看到你就不那麼好了。”
盧修斯像是沒聽到一樣又繼續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世界盃在兩個星期後舉行,哦別急著反駁我,就算你不想去,但你不能阻止西瑞爾,他很想去看,不是嗎。”西瑞爾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望向了斯內普,後者只是稍稍扯了個假笑就成功的把這個沒膽子的小男孩嚇得又垂下了腦袋。
“我當然會讓他去。”出乎意料的,斯內普居然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盧修斯驚訝的挑了挑眉,揚著下巴看向西瑞爾,“男孩你的願望並沒有那麼難以實現嘛,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跟我和德拉科一起,我可不認為那個波特有能力幫你弄到票。”
“不需要你來操心。”斯內普舉著勺子在鍋沿上敲了幾下,慢悠悠的說道,“我帶他去就好了。”
“真的?”西瑞爾驚喜的扭頭問道,“您會帶我去?”
“如果你仔細收拾了你的行李的話你就應該在你的校服口袋裡發現兩張位置不錯——”說到這裡,斯內普抬起下巴,瞥了盧修斯一眼,淡淡的補充,“並且可以遠離某些傢伙的球票。”
“……現在我確信我大概在某些地方惹到你了。”盧修斯困惑的思索著,“可我並沒有這樣的印象,我甚至剛剛才被你澆了一身的土豆湯,這還不能讓你消氣?”
“並沒有,你想多了,剛剛的只是意外,你的突然出現並不在我意料之中。”言下之意,你自己從壁爐裡冒出來撞翻鍋的,關他什麼事。
“可也沒有誰會用壁爐來燒湯!”盧修斯頭疼的扶住額頭,“算了,只要不是會影響到我們友誼的事情就行了,最近事情比較多我也不想花時間來思考這些。”他突然抬起頭懷疑的問道,“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誼吧?”
“當然。”頓了頓,斯內普又說,“至少不會影響到你每週預定的藥劑。”
“……”盧修斯無奈的盯著他看了半分鐘,然後點了點頭冒出了一句,“也行。”他衝西瑞爾皺了皺鼻子,指著那盤牛排說,“小心一點,誰也不敢保證他是不是用處理魔藥的小刀切的肉。”在教授的咆哮響起前,他飛快的抓起了飛路粉。
壁爐前一閃,房間裡又只剩下了西瑞爾和斯內普。
西瑞爾望著壁爐想了一會兒,抬頭問道,“馬爾福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斯內普居然猶豫了,一向說一不二的教授居然猶豫了,這可有點兒稀奇。斯內普臉色糟糕的想了一會兒,然後不確定的說,“勉強還是算吧”
“……我瞭解了。”那大概就真的是朋友了,西瑞爾在心裡下了定論。“還有一個問題。”
“說。”
西瑞爾滿臉糾結的望著他,嚴肅的問,“您切肉用的……是菜刀吧?”
………………
午飯結束後已經快要2點半了,教授不得不再去思考晚飯的選單。西瑞爾躲進了房間,在行李箱裡一通亂翻,居然真的在壓在最下面的校服口袋裡找到了兩張球票,西瑞爾根本不知道教授是什麼時候放在這的,他現在只是無比的慶幸這件衣服沒有被他拿去洗。
西瑞爾拿著球票興奮的在床上滾了幾圈,然後趴到桌子前,提筆打算給哈利寫封簡訊,他在整潔的羊皮紙上認真的寫道:
今年的暑假我沒有回家,我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在哪兒,不過很快我們就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