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該學學佈雷斯坦誠一點。”德拉科把羊皮紙塞到他手裡,“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艾曼伸著脖子說,“是我們早上在門廳撿到的。”
“我們推測是你昨天夜裡來報名,但是沒成功,因為已經過了宵禁所以你來不及找被吐出來的紙條,你以為滿地的小紙條會掩蓋住你的,但身處黑暗中的你並沒有發現,早在宵禁時費爾奇就已經清理過了地上的紙條。”德拉科頭頭是道的分析著,“因此,提早起來經過門廳的萊希特兄弟輕易的在乾淨的地面上發現了你的紙條。”他伸手一指,“現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了嗎!”
西瑞爾已經聽呆了,“不,我完全沒明白你的意思。”他恍惚的看著手中的紙條,“這不是我寫的啊,我寫‘l’可比它繞多了。”他指著寫的很工整的字反駁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德拉科堅持著自己的推理。
“不會是你乾的吧。”西瑞爾懷疑的看了眼鉑金男孩,“會閒到做這種事情的也就只有你了。”他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哈?”德拉科做出了厭煩的表情,“扯上我做什麼,我才沒那麼好心幫你投呢,你少轉移話題。”
“都說了不是我呢。”西瑞爾不耐煩的嚷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在哪,你認為我可能在半夜溜出來報名嗎。”他的視線在周圍來回掃蕩著,最後落在了佈雷斯身上,“不會是你吧。”
佈雷斯無奈的聳聳肩,“我連自己的都沒投進去。”
“真的不是你?”試想了一下被斯內普看管的西瑞爾確實不太可能溜出來,德拉科對這件事的興趣突然高漲了起來,“還有誰會做這種事呢,艾曼?薩利?”他扭頭看一旁也在沉思的兄弟倆。
“不不。”萊希特兄弟猛烈的搖起頭來,“我們可不會做任何對西瑞爾老大不敬的事情。”他們誇張的喊道。
“既然紙條被吐出來了,那一定是個不到17歲的人乾的咯。”西瑞爾把手中的紙條翻來覆去的看,可怎麼看都只是張隨手撕下來的羊皮紙而已,“惡作劇嗎?”他自言自語著。
“根本想不出這麼做的動機啊,就算是惡作劇也毫無意義啊。”幾個人都不解的皺起了眉毛,可直到晚宴結束,任憑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沒能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真有什麼動機,至少也先幫我投進去啊。西瑞爾遺憾的想。
餐桌上的盤子瞬間消失,禮堂裡少了餐具碰撞的聲音,學生們的議論聲變得更大了。鄧布利多離開座位站在教工席前,高聲說道,“快要到火焰杯決定勇士的時刻了,等會,被宣佈了名字的勇士請進入那個房間,”他指了指教工席後面的那扇門,“接受初步的指導。”
他的話音剛落,禮堂的蠟燭就全都滅掉了,幽幽暗暗的禮堂裡就只有那個燃燒著藍白色火焰的高腳杯在散發著光芒。這樣的氛圍讓所有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緊張的氣息在眾人間瀰漫。
這時,不知道是誰數起了數,低啞的氣聲像是耳語一般繚繞在禮堂上空,伴隨著最後一聲“0”,火焰杯中猛然竄出一道紅色的火舌,一張邊緣被燒焦的羊皮紙夾雜著火星被吐了出來。
鄧布利多伸手接住,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展開了紙條,“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響亮的聲音念道,“威克多爾克魯姆!”
片刻的停頓後,禮堂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毫不意外。”艾曼有些自豪的說。“他是我們學校真正的勇士。”薩利也附和道。
克魯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悅或是不耐,他就那麼酷酷的走過去,順著教工桌子進入了後面的那扇門。
掌聲一直伴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停歇下來,眾人的注意力又一次轉移到了火焰杯上。很快,藍白色的火焰又變成了紅色,吐出了另一張紙條——“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說,“芙蓉德拉庫爾!”
一個漂亮的女生從拉文克勞的桌子上站了起來,甩了甩自己銀亮的長髮,優雅的向鄧布利多走去。席間響亮的掌聲中還夾雜了幾聲微弱的哭泣,那是來自其他布斯巴頓學生的,看起來他們十分的傷心,有的甚至無法控制的掩面哭泣。
在那些失望傷心的布斯巴頓學生中,西瑞爾輕易的就發現了那個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別人的女生,昨天讓他覺得有些眼熟的女生,可現在他依然想不起來。
不過他也沒空想這些了,接下來就該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了,所有學生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