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西瑞爾意外的在公共休息室裡發現了窩在沙發裡失魂落魄,臉色蒼白的德拉科,有幾個人圍著他在試圖安慰著什麼,可是他依然毫無反應。
難道禁閉很恐怖?西瑞爾滿腦袋的疑問。
“站在這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背後的佈雷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西瑞爾往旁邊移了移,讓佈雷斯看到那個明顯有問題的德拉科。
“噢天——”佈雷斯驚呼一聲,快步走到德拉科面前,“你怎麼了?不是去禁閉嗎,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德拉科搖了搖頭,依舊沒出聲,看來他暫時還不想說話。直到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離開,公共休息室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德拉科才緩慢的開口,聲音裡含著一絲恐懼和顫抖,“我可能看到那個人了。”
……
佈雷斯沉默了一會兒,嚴肅的說,“你確定?”
“我不敢確定,但我聽到了馬人對波特說的話,他們都很肯定。”德拉科抖著嘴唇說,一晚上的驚心動魄讓他的眼底染上了一層青色,原本閃亮的鉑金色頭髮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一般黯淡無光。
氣氛有些沉悶僵硬,西瑞爾茫然的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對他們說的話一句都沒聽懂,“那個人是誰?你們不要每次都打啞謎好不好。”他不樂意的嚷嚷。
“噢——”德拉科歇斯底里的低吼,“你總有辦法來破壞氛圍,你難道看不出我們現在在討論多麼嚴肅的話題?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你還能這麼無憂無慮的!在我們心驚膽戰的時候!”他死死的瞪著西瑞爾,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西瑞爾甚至能看到他額頭跳動的青筋。
德拉科的這幅模樣嚇的西瑞爾忘了說話,他只能愣愣的看著對方憤怒的樣子,直到口水噴到自己臉上——
“你瘋了嗎!”西瑞爾猛的站起身,生氣的朝他大吼,“你遇到事衝我發脾氣幹什麼。”
“好了好了。”佈雷斯拉住他的袖子,安撫似的說,“德拉科現在精神不太穩定,我帶他去龐弗雷夫人那看看,你先去吃飯,別亂跑。”
西瑞爾委屈的撇了撇嘴,從嗓子裡擠出一聲輕哼當做回應,掉頭就往外走。然而在走廊裡,他遇到了能解決自己疑惑的人——
哈利看上去比德拉科還要慘,他的嘴唇慘白像是患上了不治之症一般,一隻手還扶著額頭,他似乎頭很疼。看到西瑞爾時,他努力扯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早啊,西瑞爾。”
“你還好吧。”西瑞爾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猶豫的問,“要不去龐弗雷夫人那看看吧。”
哈利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不,不用,我沒事。”他挨著牆壁坐在了地上,“我得先歇一歇。”
西瑞爾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哈利的臉色,西瑞爾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昨晚上的禁閉發生什麼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哈利才艱難的開口,“我們昨晚在禁林看到了伏地魔,他吸了一隻獨角獸的血。”在說到伏地魔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扶住額頭。
“你頭很疼?”西瑞爾看他痛苦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
“是那個傷疤,從昨天晚上起它就一直疼個不停。”哈利抱著自己的腦袋,用力捶打了幾下,“像是針扎一樣。”
“你確定不要去龐弗雷夫人那兒?”
“不,我習慣了,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哈利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我得走了,羅恩還等著我。”他猶豫了一下,又支支吾吾的說,“你最近小心點,尤其是某個教授。”
“哪個?”西瑞爾疑惑的問,又是一個跟他打啞謎的。
“最可疑的那個。”哈利似乎不太願意說,他躲閃著西瑞爾的目光,不自在的抓了抓頭髮,“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說完他就磕磕絆絆的離開了。
下午,西瑞爾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拿藥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德拉科,他睡著了,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比早上剛見的時候好了很多,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像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坐在旁邊椅子上正翻著書的佈雷斯看到西瑞爾進來,向他招了招手,“來這做什麼?”
“拿藥。”西瑞爾舉起手中的一盒子藥,乾巴巴的說。
不得不說,斯內普教授準備的分量很足,生怕給少了某個小混蛋又會跑去堵他的路。
“什麼藥?”佈雷斯疑惑的看著那個盒子,“這麼多?你生病了嗎?”
“不,補鋅的輔助魔藥。”西瑞爾斟酌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