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嗯。”
……
誰能告訴他‘嗯’是什麼意思,他該怎麼接‘嗯’,難道要他回一句‘哦’?多說幾個字會要命啊!平時嘲諷學生的時候不是話挺多的嗎!複雜的單詞複雜的句式跟說繞口令似的,為什麼現在就只剩個嘆詞了啊!
西瑞爾欲哭無淚的盯著對方的腳下,只覺得右眼皮在一個勁的跳,好嘛,早不提醒我出門會有倒黴事兒,現在才跳有什麼用啊。西瑞爾默默腹誹著。
然而根本的問題還是沒解決掉,他們現在依舊處於一種你不說話我不敢動的尷尬氛圍中。
在西瑞爾第三十二次在心裡嘆氣的時候,教授終於開口了,“過來一下。”
西瑞爾激動的差點哭出來,這種頓時解放了的感覺甚至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投胎重生過一次了。但是,‘過來’是要去哪?西瑞爾疑惑的看著教授又轉身走進臥室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
……
西瑞爾莫名其妙的看著被遞到自己面前的一盒子魔藥,灰紫的顏色讓人心裡有些發毛。他嚥了咽口水,艱難的問,“這是什麼?”
“魔藥,補鋅的。”教授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句讓西瑞爾大驚失色的話。
像是腦袋裡的東西都被攪成了一團,西瑞爾現在有點無法思考,也沒辦法體會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他還只是個小孩子,這種複雜的情感問題實在太難為人了,雖然有些怨恨這個半路跳出來的父親,但現在他這算是在補償自己?
不——不對,不過一盒子魔藥而已!怎麼能被一盒魔藥騙過去。西瑞爾晃了晃腦袋,接過魔藥小聲的道了謝。他以為對方的目的是想補償自己求得自己的原諒,事實上這只是教授的關心而已。
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父親的打罵中的人來說,斯內普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個兒子,而且兒子還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長到了這麼大。
他認為自己不配做一個父親,他根本不敢想象一個雙面間諜的孩子會處在什麼樣的危險環境中,而且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撫養一個孩子,他覺得像自己這樣的父親會是孩子人生中的汙點。
可即便如此,在得知西瑞爾的存在後,他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做到完全的忽視。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身上流淌的是自己的血,噢是了,熟悉的黑頭髮黑眼睛,跟自己小時候一樣的倔強敏感,甚至連寫作業的姿勢都跟他一樣,背脊挺得直直的,思考的時候喜歡咬拇指,揪頭髮,斯內普不自覺的想到了小男孩在自己辦公室寫作業的畫面,他早該認出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