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離開辦公室,都還像是做夢一般,哈利恍惚的看著被教授拎著衣領的西瑞爾,張了張嘴,“西瑞爾——”
“偉大的救世主想要繼續在外面晃盪然後被扣分嗎?”斯內普教授臉色不善的看著他們,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不介意親自給你們扣上幾分。”
哈利倒吸了一口氣,斯內普會幫他們果然只是個幻覺,他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西瑞爾,“教授再見。”然後果斷的拉著赫敏和羅恩飛快的離開了。
西瑞爾垂著腦袋,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是被拎著走的事實,他現在又餓又冷又累,兩條腿已經軟的快站不住了,說實話,他很感激教授不用讓他自己走。
轉了個彎,西瑞爾驚訝的看著在過道口焦急的來回走的佈雷斯和德拉科,詫異的問,“你們怎麼在這。”
德拉科沒好氣的說,“你以為你是被教授請去喝茶的嗎!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情!”
斯內普鬆開拎著他衣領的手,西瑞爾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歪在佈雷斯身上有氣無力的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肚子餓,還又冷又累。”
佈雷斯心疼的從身上翻出一個乒乓球大的巧克力球塞到他的嘴巴里,西瑞爾兩三口就嚥進了肚子裡,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還有嗎?”
佈雷斯有些為難的說,“我只帶了一個。”
德拉科嘖了一聲,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包糖扔進他懷裡,“我只有這個。”
“噢——”西瑞爾高興的拆著包裝,“非常感謝!”
佈雷斯轉身向面無表情卻在渾身散發冷氣的教授說,“教授,我們先回宿舍了。”得到對方的同意後,他拉著西瑞爾準備離開,後者卻耍賴般的蹲在了地上。
“我走不動了。”他一臉委屈的嘟囔著,腦袋裡盤算著讓教授把他拎回宿舍的可能性有多大。
佈雷斯無奈的看著他,嘆了一口氣,背對著他蹲了下來,“來吧,我揹你。”
正在打小算盤的西瑞爾愣了一下,隨即高興的歡呼一聲撲了上去,怕他反悔似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德拉科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一臉迷惘的呢喃,“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們就像是真的父子似的,我一定是沒有睡醒。”他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恍惚的往前走。
佈雷斯好笑的看著他,把西瑞爾又往上託了託,有些吃力的跟了上去,卻猛地覺得後背一涼,直覺讓他硬著頭皮沒有回頭檢視,而是加快了腳步,果然在一個拐彎後,那種冷氣竄上脊背的感覺就消失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背上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小傢伙分去了他更多的注意力,明顯比同齡人偏輕的體重讓佈雷斯狠狠皺起了眉毛,他覺得他應該給西瑞爾定個營養食譜什麼的了。
斯內普教授站在原地沒有動,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離開,摸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情緒。
他知道盧修斯把那本日記本放進了韋斯萊家那個女孩的坩堝裡,他也知道密室一定會被開啟,但是當他看到西瑞爾也在現場時,一瞬間他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害怕密室真的是他開啟的,他記得西瑞爾和那個女孩的關係很好,如果日記本到了西瑞爾手裡那一點也不奇怪。
他不能確定西瑞爾跟密室、日記本有什麼關係,在聽到西瑞爾開口辯解的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同時也再次體會到有兒子是件多麻煩糾結的事情,但是又莫名其妙的覺得有個孩子能讓自己操心也挺不錯的。
然而這種不錯的心情在看到西瑞爾撲到佈雷斯身上,被佈雷斯揹著的時候立刻消失無蹤,腦海裡不知道怎麼就浮現出了西瑞爾圍著佈雷斯喊‘papa’的場面。
這真的有點糟糕。
斯內普抿緊了嘴唇,繃著臉,往地窖的方向走,也許是因為最近休息不夠,所以有些喜怒無常,這是教授思考後得出的結論。
“阿嚏——”西瑞爾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不太清醒的嘟囔,“誰老是在唸叨我。”這已經是他第7個噴嚏了。
佈雷斯有些擔憂的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怎麼會。”西瑞爾打了個呵欠,眯著眼睛一臉睏倦的玩著他的領結,“我很少會生病。”
“據說笨蛋就不容易生病。”德拉科隨口說道。
西瑞爾扁了扁嘴,“據說笨蛋是會傳染的,我八成就是被你傳染的。”
笨蛋是不是會傳染,這個沒人知道,但是感冒是一定會傳染的。
所以,第二天早上,佈雷斯就有幸看到兩個掛著黑眼圈,流著鼻涕的小屁孩在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