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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飛一擺手道:“什麼?又是老前輩?我有那麼老麼?不行,不幫不幫。”妙飛又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
快活張無法,只得道:“妙老弟,不不,妙兄弟,您就快去助侯兄一把,不然侯兄……
“這還差不多。”妙飛低咕著,身形躍起,閃電似的欺向侯三,陣陣腥臭味與血腥味撲鼻而來,慌忙右手捂住口鼻,左手連線,一把拉起侯三道:“胖子,快跟我出去,咱倆躲起來。”
侯三一把掙開妙飛的手,雙掌還在滴著血,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血蟲的,對著妙飛又是呼呼兩掌,妙飛慌忙躍開,對快活張高叫道:“我可沒法,那胖子不盡人情。”
快活張被血蟲纏著鬆不開身,也只有著急的份。
那侯三正欲向妙飛撲去,忽覺腿上一疼,原又有數只血蟲爬至腿上,正貪婪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大喝一聲,一把抓至手中,撮成了血紅色的肉沫子,泊泊的順著手掌流出暗紅色的鮮血來,一轉身,又與撲上來的血蟲戰一起。
快活張大急,也顧不著被血蟲毒傷的危險,摺扇猛揮數下,數十縷勁風暴發而出,頓時數十群血蟲被衝散,攻勢逐漸緩慢下來,一聲輕喝,從妙飛頭穿過,伸手抓住侯三衣領,欲將他提出蟲堆。
豈料侯三頭也不抬,一雙血手向快活張手掌迎去,快活張身在半空,哪能躲閃,只得卸掉手中幾分力氣,那侯三卻是出了全力。
雙掌相交,快活張悶哼一聲,身形被震得向後躍起,丹田上隱隱作疼,好不難受,正欲再次躍起,妙飛一把拉住他腰際道:“這胖子不領情,拉他作甚?”心中對侯三不滿至極。
快活張急道:“侯兄是我朋友,眼見他身處險境,我怎能袖手旁觀?”
話剛說完,草房中又傳來小若的一聲驚叫,已有數千只血蟲爬上了小若房間的窗戶,快活張微一沉慮,一個轉身向小若房間撲去,扯掉身上白色長衫,揮衣猛掃,但血蟲越來越多,如何能盡數擊落,已有數十隻爬進了房間,輕呼一聲,一腳踢開房門,小若正用木棍驚慌失措的挑開著爬進身來的血蟲,連地上溫火煎著的藥罐上也爬上幾隻,正至燒得微燙的罐蓋上團團亂轉。
快活張忙將長衫遞給她,一把拉起她的手道:“穿上,快跟在我後面。”說著便往外走。
小若臉微微一紅,一把掙開了他的手,著急的道:“林公子的藥還在這兒。”提棍挑開罐蓋上的血蟲,伸手端起,哎喲一聲,藥罐正燙,險些掉在地上,快活張忙伸手接過,從桌上扯下一布條,纏上手上,左手端起藥罐,右手拉起小若,地上的血蟲被踩得劈哩著響,哪還顧得了許多,一頭衝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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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侯三全身已爬滿了血蟲,雙腿通紅,仍自狂吼著,怒叫著將身上的血蟲一個個的捏得稀碎,妙飛手拿一胳膊粗細的樹枝,站在他旁邊,猛掃著地上的血蟲。
侯三已完全失去了理智,雙手對著地上的血蟲亂舞,還不時發掌向妙飛擊去,妙飛不得不一邊擊落著血蟲,一邊還要閃避侯三措不及防的一擊,嘴裡還不停的叫著:“胖子,你又打我幹什麼?你打不過這些畜生找我出氣麼?”
“咦?”一聲輕呼,聲音中盡是驚奇之意,草房頂上已多了兩人,妙飛回首望去,卻是長白二鬼,二鬼看上去面色一片焦黃,已消瘦了許多。
那立在左邊的醜得發哭道:“越來越奇怪,那歐陽老頭不好好治病救人,養這麼多臭蟲幹嘛?”
“我想八成是用來治病。”那醜得要命也摸了摸半邊頭髮道。
“呸呸呸,什麼治病?簡直要命。”妙飛怒喝道。
“咦?”醜得發哭又是一聲驚訝,指著妙飛道:“那不是上次被咱倆兄弟嚇跑的那個醜八怪麼?怎地也在這兒?莫非也是病人?”
“誰是醜八怪?”灰影一閃,妙飛已掠至二鬼身前,指著兩人罵道:“兩個醜八怪憑地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醜得要命一瞪眼睛對醜得發哭喝道:“那個醜八怪說我們是醜八怪?”
“對。”妙飛抱著雙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醜八怪,什麼意思?江湖中人誰不知道咱兩兄弟才貌無雙,武功蓋世,怎麼這話到你嘴裡就變味,簡直比狗屁,豬屁,馬屁,驢屁還要臭,臭一千倍,一萬倍,再臭……臭,我也不知道多少有多臭。”醜得發哭也指著妙飛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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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