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說法;他聲『色』俱厲的大聲爆喝:“之前;端木長老明顯處於下風;誓言也已經解除;而你卻是冷鋒宗核心弟子身份超然。要巴結也應該巴結你才對;為什麼所有人都反對你?為什麼你會落得眾叛親離的境地?為什麼連我也要教訓你?你……你簡直無『藥』可救愚不可及”
“我……”
連父親的話聽不進去的文陵宣;緊緊抿著嘴唇皺起了眉頭;陷入了之前不曾出現的反思之中。
是啊
這些跟自己有些至親血脈關係的人;為什麼都會幫這外人說話?
如果自己是對的;難道說是他們錯了?
一個人錯也就罷了;總不能幾百族人都錯了;自己權勢滔天身份超然;家人竟然還是幫著外人;為什麼?
眾叛親離
這個詞讓他忍不住心臟都在顫抖;做人做到這一步;可以說是失敗到了極點;而自己還可悲的認定沒錯。
“文家崛起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光耀門楣嗎?”
“你如此對待有恩於我文家的恩人;文家列祖列宗的臉全都丟盡了;還談得上什麼光耀門楣?”
“你被權勢矇蔽了眼睛;你以為自己天下無雙;但是仔細想想你算什麼?”
“冷鋒宗核心弟子?冷鋒宗核心弟子又算得了什麼?”
“你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實力?勢力?權力?資質?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
因此悠恆那番教訓;父親文英昌接下來的話總算聽進去◇。cHkee。cOM◇了;如同暮鼓晨鐘在腦海中回『蕩』來開。
這些年來費盡千辛萬苦佈局;這才以聖器換取了如今的身份地位;突然從最底層攀上到超級勢力核心弟子的位置;卻是讓他有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野心勃勃自以為是總認為自己無所不能。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就在第一次衣錦還鄉的時候;就在這區區宙級星球上;被他認為吃定了的人爛泥一般踩在腳下。
自己算得了什麼?
實力?
勢力?
權力?
資質?
不用跟其他人相比;就是眼前的端木長老;就能讓自己無地自容。
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在家族中的日子;想起了跟悠恆喝酒對弈的時光;想起了和妻兒的開心歲月;現在呢?
眾叛親離
父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曾經的知己兄弟聲『色』俱厲;女兒竟然把自己的埋伏告訴一個外人。
得到了權勢和地位卻失去了親情和友情;何況這權勢看似強大;跟人家比起來卻什麼都不是。
“對還是錯……已經不重要了……”
他悽然一笑跪在了文英昌面前;連連磕了三個頭:“父親;兒子不孝落得如今境地;只怨我太自以為是『迷』戀權勢。”
說完起身;他走向不遠處的辰寒;卻被兩名仙帝攔在十米開外。
直到辰寒擺手示意兩名仙帝退下;他才靠近了一些;深深地彎腰行了大禮:“大長老出手相救讓我文家沒有滅門;如此大恩陵宣本應做牛做馬以死相報;卻因一己貪念背道而馳忘恩負義。如今想來;連自己都覺得不齒;幸好恩人深藏不『露』沒有受到傷害;若不然他日陵宣想明白了豈非要後悔終生?”
“你知道自己錯了?”
“陵宣罪不可赦無顏以對家人好友;更無顏見文家列祖列宗;懇求恩人不要給陵宣留下屍身;也懇求父親不要將陵宣立牌位;陵宣實在沒有資格和顏面作為文家子孫;但求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撲通
他雙膝一軟跪在了辰寒面前;神『色』間再也沒有絲毫狂傲;再也沒有任何不甘;彷彿堪破了玄機的高僧大儒。
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但他已不再執著於對和錯;那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因此;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他實在沒臉見家人和好友;更無顏面對對文家有著無法回報大恩的辰寒。
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不要……父親;曦兒不怪你;三長老……求你不要殺我父親……”
“曦兒;我沒有做到父親的職責;愧對於所有人;但求一死”
“演戲啊?”
辰寒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冷笑道:“還是你想害死我?你死了;冷鋒宗為了顏面會善罷甘休麼?超級勢力『插』手調查;我只有跑路才能逃脫;但是聚仙盟的基業就全毀了;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