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打的陳孝宗跑去母親面前告狀。
孫氏:“活該,明知你大哥心裡難受,你非要去招惹他。”
陳孝宗:“他有難受嗎?我看他跟平時一樣啊。”
孫氏:“他那是喜怒不形於色,只是他的功夫還不到家,這一打你,就露出破綻來了。”
陳孝宗若有所思。
已經離開石橋鎮的馬車上,俞父端坐著,聽妻子詢問女兒在陳家居住的情形。
趙氏委婉地問了問女兒與陳伯宗的相處。
俞秀如實說就是,只隱瞞了陳伯宗在河邊單獨與她說的那段話,因為陳伯宗不許她告訴別人。
趙氏有點擔心地看向丈夫。
女兒小,陳伯宗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對女兒如此冷淡,莫非不喜歡?
趙氏並未指望少年郎對才七歲的女兒動情思,就怕陳伯宗看不起自家的家境。
俞父只對陳伯宗讚許有加:“此子聰慧過人,且沉穩內斂,頗有其父之風,將來必成大器。”
他相信陳廷鑑絕非背信棄義之人,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趙氏看向女兒,她倒沒盼望什麼女兒跟著陳家飛黃騰達,只希望陳伯宗將來別嫌棄女兒,別叫女兒受委屈。
俞秀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才七歲的她,還不會考慮太多。
直到她及笄這年秋天,孫氏帶著陳伯宗、陳衍宗、陳孝宗從京城回來了,為的就是兩人的親事。
街坊們紛紛登門向父母道喜。
俞秀躲在屋裡,聽見他們說十九歲的陳伯宗已經中了舉人,陳伯父更是入了內閣,人人都尊一聲陳閣老。
那麼,閣老家的大公子,真的會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