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擔心。
安樂長公主點點頭:“這是個問題,以陳家的家風,陳四郎肯定是個愣頭青,不小心都有可能弄傷你。”
華陽:……
弄傷倒不至於,因為在那之前陳敬宗已經被她趕出去了。
安樂長公主:“姑母幫你想辦法,保證在你出嫁前夕預備齊全。”
在這方面,華陽還是很信任姑母的。
“對了姑母,我還不想太早懷孕。”
“聰明,年紀輕輕的小夫妻,多快活幾年才是真的,放心,姑母都給你準備了。”
轉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儀程與上輩子一樣,沒什麼新鮮的,待到黃昏,華陽已經坐到了四宜堂的新房。
陳敬宗拿起漆進秤桿,挑起公主頭上紅紅的蓋頭。
華陽看他一眼,再落落大方地掃視一圈圍觀的賓客,除了俞秀、羅玉燕以及孩子們,其他人她都沒什麼印象。
陳敬宗也沒表現出什麼稀奇來,中規中矩與她完成了新房這邊的所有禮節。
這之後,陳敬宗就去前面敬酒了,女客們也都散去。
陳敬宗到了前院,先看向富貴。
富貴隱晦地點點頭。
陳敬宗面露笑容,像每一個新郎官那般高高興興地招待賓客。
他忙著喝酒,陳伯宗留意著大局,注意到武清侯世子戚瑾匆匆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有些疑惑,問出去送過戚瑾的小廝:“武清侯世子去了何處?”
小廝神色怪異:“世子去淨房了,可能身體不適,一直……”
陳伯宗:……
不會自家飯菜哪裡出錯了吧?
因為此事,整場宴席陳伯宗都提著心,直到宴席結束賓客陸續散去,再也沒有其他人出事,陳伯宗才鬆了口氣。
四宜堂。
陳敬宗刷了一次又一次的牙。
富貴:“四爺,夠乾淨了,再刷牙都該脫層皮了!”
陳敬宗含糊不清地罵道:“你懂個屁!”
上輩子他就是瞎倔,為了點雞毛蒜皮的瑣事讓她看不順眼,這輩子他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看她還能挑什麼毛病。
沐浴焚香,去了酒氣,陳敬宗終於來了後院。
朝雲四個大丫鬟喜氣洋洋地招待駙馬。
陳敬宗只看著一身紅衣的公主,今晚什麼時候就寢,得公主發話。
華陽叫丫鬟們退下。
她再看向陳敬宗,道:“桌子上是姑母贈我的西域美酒,你去幫我倒上。”
陳敬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桌子上果然擺著一個精緻的酒壺,還有一個精緻的小酒碗。
上輩子好像沒有這些。
但也沒什麼關係,就是公主太小氣,西域美酒也不分他幾口。
陳敬宗走過去,一手端著小酒碗,一手提著酒壺,倒的時候背對著她,悄悄往手心倒了些,再飛快地舔掉。
嗯,西域美酒也沒什麼稀奇。
他再把酒碗端給床邊的公主。
華陽看看他修長寬大的手,還沒喝酒,人就開始發軟。
接過酒碗時,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微微發顫。
陳敬宗覺得奇怪。
華陽已經接過酒碗,以袖掩面,三口喝得乾乾淨淨。
帶著果子酸甜氣息的酒水一路往下衝,所過之處皆竄起星火般的熱意。
最初尚且能夠忍耐,當陳敬宗重新坐到她身邊,看似恭敬實則暗暗打量她時,華陽體內的那些點點星火瞬間有了燎原之勢。
華陽閉上眼睛,不露痕跡地道:“你可以侍寢了。”
陳敬宗:……
怎麼覺得她這句話,比上輩子說得更霸氣?
可他知道,她就是個騙子,她所能允許的侍寢,從來就沒有超過一刻鐘,回回都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