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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小太監成天在你身邊伺候,你敢保證你不會做點什麼?”華陽:……陳敬宗:“楊管事的容貌雖然與如匪君子毫不沾邊,可如果齊氏偏就喜歡他那樣的,兩人揹著二叔搞在一起又有何稀奇。”他又說起東院,華陽暫且不跟他生氣,瞪著他道:“這都是你猜的,凡事總要講證據。”陳敬宗頓了頓,道:“第一,大哥早就審問過東院所有下人,劉勝那種小廝,跟著陳繼宗做過虧心事,他受審時肯定會露出痕跡,瞞不過大哥。大哥知道了,老頭子也就知道了。”“第二,趙氏先前被侮辱那麼多次、他丈夫被打斷腿夫妻倆都能忍氣吞聲不敢報官,又過去了一年,說明夫妻倆已經認命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陳繼宗真是我們家的種,老頭子怎麼可能還舊案重審執意將他往死路上推,最多想辦法用銀錢補償趙氏夫妻。”“因為陳繼宗是楊管事的兒子,老頭子才無法忍受,想辦法在後面推了趙氏夫妻一把,讓他們敢來伸冤。”“所以,從老頭子對他的態度,便能往前抽絲剝繭。”華陽不信:“父親不是那種人。”陳敬宗笑笑,道:“你一直都很欽佩老頭子。”華陽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公爹值得她欽佩。陳敬宗:“那我舉個例子,如果老頭子殺了一個好人,而且完全有辦法遮掩這件事,你會秉公揭發老頭子,還是因為欽佩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華陽沉默。陳敬宗:“你看,你對老頭子只是欽佩罷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都能為老頭子做到如此,更何況老頭子對親侄子?”華陽別開臉,半晌才道:“我相信父親,他不會濫殺好人。”話音落下,她的神色也恢復了堅定。陳敬宗看著她,意外道:“就因為他是閣老,年輕時中過狀元,長得也儀表堂堂?”華陽不能解釋,那麼多屆內閣與春闈,單純的閣老、狀元身份並沒有什麼稀奇,她對公爹的欽佩,來自公爹擔任首輔那些年,為朝廷為百姓的鞠躬盡瘁。對上陳敬宗探究的視線,華陽忽地一笑:“因為你是我的駙馬,而他是你的父親,我愛屋及烏。”陳敬宗:……“公主,駙馬,老夫人來了。”朝雲的通傳打斷了夫妻倆的談話,華陽笑笑,出去迎接婆母。陳敬宗搖搖頭,繼續在榻上靠著。孫氏跟著公主兒媳走進來,看到他這姿態就是一陣嫌棄,在自家人面前破罐子破摔也就罷了,怎麼到了公主身邊還如此不講究?“娘別怪駙馬失禮,他剛剛出恭時間太久,腿麻了,走不動路。”華陽扶婆母坐下,一本正經地道。陳敬宗:……他只是分析了一下老頭子,算不上說老頭子壞話,她就這麼損他?孫氏看過來,見兒子的耳垂微微泛紅,心道,幸好兒子的臉皮也沒有厚到無可救藥。“不理他,我過來是跟你說下東院的事。”孫氏只當兒子不存在,提起了陳繼宗的案子。華陽:“他罪有應得,只可憐了二叔白髮人要送黑髮人,父親大義滅親,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孫氏:“養不教父之過,不管兒子變成什麼樣,那也是他們當爹當伯父該承擔的。”陳敬宗微微眯了下眼睛,怎麼覺得母親這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味?孫氏拍著華陽的小手,後腦勺對著榻上的兒子:“就說有的家裡,兒媳都知道關心婆母,又是雨裡送油衣又是扶著走路,那做兒子的,空長了一身好肉,卻連出去迎一下都懶得動,怪誰呢,歸根結底還是爹孃沒教好,只委屈了好好的兒媳。”華陽低頭忍笑。陳敬宗坐了起來,反駁道:“都是一家人,天天講究那些虛禮,您也不嫌費事。”孫氏:“不講究虛禮,你倒是給我來點實惠的,實惠的沒有,虛禮也無,我只能當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老孃。”陳敬宗:“怎麼樣叫實惠的?像大哥那樣給您講書,還是像三哥那樣給您捶肩捏背?書我不會講,捶肩捏背,您想要就來我這邊,或是定個別的地方,反正別指望我三天兩頭的去你們院裡。”他對母親沒意見,只是不想看見老頭子。孫氏:“指望?誰稀罕看你的冷臉!”說完,孫氏與華陽再說兩句客套話,就要告辭了。陳敬宗跳下地,快速穿好鞋,然後在次間攔在母親面前,彎下腰。孫氏:“幹什麼?”陳敬宗:“路遠,您這老胳膊老腿的,我背您回去。”孫氏又氣又笑,不想叫兒子背,卻被陳敬宗拉住胳膊,硬是拉了上來,把孫氏笑得臉都紅了。華陽站在廊簷下,看著陳敬宗健步如飛地揹走婆母,也是一臉的忍俊不禁。陳敬宗一直將母親背到正院門外。孫氏站好了,看著這個高高大大的兒子,嘆口氣,一邊幫他整理衣襟一邊道:“你也成家了,多的娘不說,好好跟公主過日子,嘴巴甜一點,別動不動嗆人。”陳敬宗抿唇,聽見院子裡有人往外走,他扶正母親頭上歪掉的髮簪,轉身離去。陳廷鑑負手行至院門前,便只見妻子與她身邊的丫鬟。孫氏表情淡淡,繞過他進去了。陳廷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