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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陳敬宗嗤笑:“風流人物,還不是三十多歲就死了,你真嫁了他,也得像小喬一樣守寡。”華陽:……朝雲笑道:“公主聽不出來嗎,駙馬吃味了。”華陽仔細觀察陳敬宗,不至於吧,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古人,也值得他計較?陳敬宗若無其事地喝口茶,對她道:“既然你想留在這邊,由我跟吏部說吧,那邊應該也會請示皇上。”華陽點點頭:“也行。”陳敬宗:“我去寫文書。”華陽就看著他朝改做書房的西廂房走去,要進門時突然方向一改,很快出了四宜堂。朝雲疑惑道:“駙馬要去哪?”華陽竟然也毫無頭緒。主宅通往西院這邊有道月亮門,月亮門旁邊就是一條長長的遊廊,連通三兄弟的院子。陳伯宗、陳孝宗告別父親回來,跨過月亮門,就見老四坐在遊廊,雙手墊在腦後靠著柱子,眼睛閉著,不知在想什麼。陳孝宗咳了咳。陳敬宗睜開眼睛,等兩人走近了,他問:“吏部那邊,你們準備怎麼說?”陳孝宗看眼兄長,道:“我與大哥商量好了,決定請吏部給我們安排陵州府的空缺,四弟你不一樣,公主急著回京,你安心回去就是,二老這邊有我們照顧,你無須牽掛。”他們都理解四弟,換成他們娶了公主,也得以公主的喜好優先,除非家裡沒有其他兄弟奉養父母。陳敬宗笑了下:“我原本也這麼想,可公主說了,百善孝為先,要跟我留下來,等著跟二老一起回京。”陳孝宗一臉錯愕,公主看起來高高在上,竟然如此善解人意?陳伯宗看眼四宜堂的方向,道:“公主如此賢淑,是我們陳家的福分。”陳敬宗沒告訴兄長,公主一心惦記著周郎呢!“你們現在就去寫文書?”陳敬宗站了起來,明明年紀最小,才二十一歲,卻比兩個已為人父的哥哥都要高一些。二人頷首。陳敬宗對長兄道:“我有事請教大哥,去你那邊的書房說吧。”陳伯宗微微詫異,隨即帶著四弟走了。觀鶴堂,俞秀聽聞丈夫回來了,本想放下手中的針線,透過窗戶瞧見小叔子也來了,高大英武氣勢凜然,俞秀咬咬唇,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陳伯宗吩咐丫鬟備茶,直接帶著四弟去了書房。“何事?”他問。陳敬宗:“沒事,你寫文書吧,寫完我照著抄一份。”陳伯宗:……陳敬宗徑自提了一把椅子放到書桌旁,見大哥神色嚴肅要訓斥自己,陳敬宗無奈道:“請留在陵州,肯定要論一番孝道,或許還要引經據典,我要是有那麼多墨水,我也去考狀元了。大哥若不肯幫忙,那我隨便寫一封,反正我臉皮厚,就算吏部要拿去給皇上過目,我也不在乎。”陳伯宗:……四弟不怕丟人,陳家丟不起這個人。陳伯宗面無表情地坐到椅子上,見老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將硯臺推了過去:“研墨。”陳敬宗知道兄長非要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甚在意地拿起墨條,往硯臺裡倒點水,這就咔嚓咔嚓地摩了起來。陳伯宗皺起眉頭。陳敬宗見了,莫名想起華陽,他穿著外袍要坐她的蜀錦褥面上,她也是這種嫌棄樣。畢竟有求於人,陳敬宗放鬆了力道,想象這墨條是華陽的凝脂嫩/肉,慢慢捻動,倒也頗為得趣。陳伯宗沒理他,垂眸思索片刻,鋪開一張尋常書信用紙,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筆,沾墨寫了起來。昔日騎馬遊街的狀元郎,如今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卻依然風度翩翩,且越發從容內斂。小丫鬟送了茶水過來,臨走前還偷偷瞥了家主一眼。陳伯宗專心寫文書沒有察覺,陳敬宗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女人,真就都喜歡書卷氣的男人?同樣是三國時的英雄人物,華陽怎麼只誇周郎,不誇關張?他一邊磨墨一邊胡思亂想,陳伯宗洋洋灑灑幾行字,寫完了。陳敬宗就要拿紙抄寫。陳伯宗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作弊,道:“拿回去抄,不用還了,我另寫一封。”兄弟倆寫一樣的內容,吏部官員又不是傻子。陳敬宗轉過彎來,等墨跡幹了,他笑著摺疊起來,收進懷裡。回到四宜堂,陳敬宗直奔書房,並且落下門閂,一副不容打擾的姿態。華陽繼續踢毽子。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陳敬宗出來了,拿著剛寫好的文書,遞給華陽,正色道:“你看看,這麼寫行不行。”別說這輩子,上輩子華陽也沒見過陳敬宗寫什麼,就連他隨軍去平定叛亂,也不曾給她寫過家書。確定手心沒有汗,華陽接過文書,就站在堂屋門口看了起來。平心而論,陳敬宗的字只能算尋常,卻自有一番銳利的風骨,可他在這封文書裡的遣詞造句,實在與他這個人大相徑庭。華陽狐疑地問:“剛剛你去哪裡了?”陳敬宗:“找老頭子,你要留下來,我肯定要跟他打聲招呼。”這個回答合情合理,華陽繼續看文書。陳敬宗貼到她身側,問:“我這文采與周郎比,如何?”華陽:……就還是不怎麼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