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她道。
華陽下意識地看看左右。
陳敬宗:“今晚這麼冷,就算你真是仙女下凡,也沒有誰高興冒著風來看你。”
華陽雙手縮在狐毛抄手裡,很想踢他一腳。
但她還是趴到了他背上,雙手繞過他的脖子,繼續插著,柔軟蓬鬆的狐毛恰好貼著陳敬宗的脖子,也幫他暖和暖和。
陳敬宗笑了:“知道我為何要揹你嗎?”
華陽哼道:“讓我替你擋後背的風。”
正經理由不必說,他一張嘴,肯定就是要扯些不正經的。
話被她搶了,陳敬宗只好道:“不愧是長公主,確實聰明。”
華陽臉貼在他的右肩肩頭,利用兜帽擋住從後面吹來的風,冷得不想說話。
陳敬宗也走得飛快,快到朝雲不得不小跑起來才能給兩人照亮,不過這麼一跑,她也沒有那麼冷了。
到了四宜堂,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華陽、陳敬宗分別洗了手臉,再並肩坐到床邊,一人一個銅盆,一起泡腳。
等丫鬟們退下了,燈也熄了,華陽被陳敬宗抱進他溫熱寬闊的懷裡,終於徹底暖和了過來。
陳敬宗開始跟她算賬:“我生辰,你陪老頭子下棋,敢情你今天回來,根本不是為了給我慶生。”
華陽:“慶生是真,下棋也是真,這叫一箭雙鵰、兩不耽誤。”
陳敬宗:“你這叫一心二用,待我不誠。”
華陽:“隨你怎麼說。”
陳敬宗:“明明就是你心虛。”
華陽不語。
陳敬宗摸她的嘴唇,軟軟的,潤潤的。
手忽然往下,摸她的頸子,碰到中衣的領口。
他還沒做什麼,她的呼吸先亂了,明明成親這麼久,她還是不習慣他的手,還是會像新婚夜那樣生澀。
陳敬宗往下一挪,肩膀與她持平,再扣住她的後腦,親上去。
能與閣老斗侃侃而談的長公主,卻完全招架不了閣老的兒子,手腕被扣緊,唇被緊堵。
“陪他下過幾次棋了?”
昨晚已經放縱過,今天又是來這邊過,哪怕四宜堂也備著一個蓮花碗,華陽也沒有叫丫鬟們預備。
陳敬宗不得不停下來,繼續算賬。
他經常吃老頭子的醋,別的時候華陽都不在意,可現在兩人這麼貼著,他提到公爹,不合適。
華陽:“你也看見了聽見了,有什麼可酸的?”
陳敬宗:“你都沒陪我下過棋,還要詆譭我棋藝不如你。”
華陽:“寒暄客套的話引子,你也計較。”
陳敬宗:“你怕得罪他,便說是學了我心直口快的毛病,還真是會拉人擋刀,難怪何大人也被你盯上。”
華陽:“你是我的駙馬,便要有隨時替我擋刀的準備,若你不想擔這個差事,現在請辭還來得及。”
陳敬宗:“你還心疼他,還想為他掉眼淚。”
華陽:“因為他是閣老,他在為朝廷赴湯蹈火,我心疼他的不容易。”
陳敬宗:“那你為我掉眼淚的時候,是為何?”
華陽頓了頓,道:“因為你是戰場上的武將,也在為朝廷浴血殺敵。”
陳敬宗:“你表哥還捱了一箭,也沒見你為他掉眼淚,對著我哭的時候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華陽笑了:“愛屋及烏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陳敬宗:……
他微微用力地咬她的嘴唇。
華陽也咬他,叫他成天胡說八道。
可是誰也沒有真的下力氣,咬著咬著就親到了一起,他捧著她發燙的臉,她抱著他寬闊的肩。
親到華陽的嘴都覺得疼了,兩人才再次停下來。
陳敬宗自己躺了一會兒,又來抱她。
華陽:“你再亂說一個字,我真的生氣了。”
陳敬宗:“這回說正經的,你為何那麼相信何大人?張磐雖然圓滑,可有老頭子壓著,他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何大人清廉愛民不假,與老頭子卻是針尖對麥芒,兩人共處怕是不易。何大人在京為官時間不長,你只是聽說過他的賢名,未必真的瞭解此人的行事做派,也許他只會給老頭子添亂。”
華陽此時背對著他,陳敬宗手臂攬著她的腰。
她摸了摸他修長的手指,問:“你是說,我不該摻和朝堂的事?”
陳敬宗:“不是,我是怕萬一因為何大人改革出亂,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