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沒有食物,我們尋找食物;沒有衣服,我們製作衣服;沒有房屋,我們建造房屋;沒有和平,我們創造和平。
同樣的,世上沒有公平,我們也可以維護公平,至少,有那麼一群人,在不屑的努力著。
蘇天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因為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雲公子卻不以為意,他淡漠的看著蘇天:“你是那個維護公平的人嗎,你……有那個本事嗎?”
蘇天一怔,無言以對。
要怎麼才能談得上維護?
首先就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別說替別人維護公平,就是自己的性命,也無法掌握在自己手裡。
而蘇天,在雲公子面前,當真是我命不由我。
很多人都在豪言壯語的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
蘇天看著雲公子,本來高昂的氣勢在一點點減弱,想要正是對方都很難。
還好東方易及時開口,緩解了蘇天那頗為下不來臺的尷尬局面。
“雲公子,本來你是前輩,你的事我不該插手,倘若你們與修者之間生死對決,縱然殺了千萬人,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修者從來惡爭鬥,每一天也不知會死去多少人,所以這種事沒人管,也管不過來。
修者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又一場的戰鬥,每一代天驕人物,都是踏著堆積如山的屍骨登臨絕巔的。
想一想,有哪個大帝的手裡沒有沾染過鮮血?
踏上這一途,那麼每一個人就都做好了準備,時刻準備著死亡。
所以,修者之間的爭鬥,從來不會有人管,哪怕是以為聖人出手抹殺了一個納靈境的小修士,也沒人去問罪,最多也就說他沒有強者的風範。
可是……
東方易接著說:“你們殺的人不是修士,而是出生不久的嬰兒,他們何罪之有,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睜眼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雲公子對東方易的話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他手指輕輕點著案几,對東方易說:“所以,你要跟我動手?”
他笑了笑,又說:“憑你……倒也有資格與我動手,可是,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動手。”
東方易坐在原地,眼前的茶一口都沒喝,在陰氣密佈的葬鵲山中,茶水早已涼了。
雲公子是何許人也,自打他出現的那一刻,東方易就明白,今天,他沒辦法出手,甚至今後也無法出手,因為他甚至雲公子的強大。
可是他也不甘,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可卻出現了這樣的尷尬局面。
蘇天見東方易遲遲不說話,他站起來,面對著雲公子,不知又從哪裡得來的勇氣。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我也不想知道,可東方老頭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們所做的,是殘害無辜,天理不容,此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不管你們在做什麼事,都不應該對無辜的嬰兒出手,在東方老頭眼裡或許你是前輩,可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罪人!”
他不知道這番話會不會激怒雲公子,也不知道在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後自己還能活多久,可他還是說了。
雲公子神情微變,冷漠的說:“你是完美體,所以你剛才那番話,我可以不計較。”
說著,他看了看西方,又說:“可就算有人不想你死,或者說不想你現在死,卻不代表我不敢殺你!”
雲公子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蘇天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意,但卻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慄。
他往後退了兩步,直接一口逆血吐了出來,雲公子沒有對他出手,可他卻被雲公子的氣勢所傷。
堂堂完美體,竟被他人氣勢所傷,蘇天震駭不已,眼前這個雲公子,究竟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而且,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誰不想自己死?
有人不想他死,所以雲公子不殺他,那麼這個人,又該是怎樣的存在,難道已經威脅到了眼前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蘇天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雲公子看著他,神情有些怪異。
“我笑你心虛了。”
“我會心虛?”
“因為你知道自己沒理,所以心虛,所以才會威脅我,可你在威脅我的同時又被別人威脅著,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你以為我會受人威脅?”
“我以為會。”
“你覺得呢?